渠阳长公主微松了口气。她刚出了临华殿,里面就传来一阵男女难耐的喘息声。

    姜蘅和司马珩趴在门缝偷看了许久,那李季崇和李穆瑶方离开。人一离开,司马珩就带着姜蘅潜出了渠阳长公主府。

    司马珩不知是旧疾复发,还是入水受了冻,刚回到凛王府,他就晕厥了过去。

    郤公及时给司马珩喂了颗药丸后,想到司马珩曾提及,他一靠近一个人时,胸腔内的灼烧感就会渐渐消失,他看了一眼姜蘅,眉目慈祥,“可否让老朽为王妃把一把脉。”

    司马珩手下的能人异士众多,凛王府突然出现陌生的面孔,姜蘅也不会感到奇怪。她见郤公眉目慈和,便没拒绝,“有劳神医了。”

    隔着一层巾帕,郤公探了探姜蘅的脉搏,气息平稳,并无特殊的地方,他略一思忖,轻笑道,“王妃稍后可喝点姜汤驱寒。”

    姜蘅微微颔首,“多谢神医。”

    立在一旁的孙平福看向姜蘅的眼神却没有那么和善,他心内忍不住腹诽:殿下是和这女人一道回来的,这女人全首全尾地回来了,但殿下刚一回来,又晕了过去,铁定是这女人搞的鬼。

    和孙平福不同,袁管家一瞧见姜蘅,就十分殷勤地迎了上去,需要的一些东西,还未等姜蘅开口,他就给一一备齐了。

    孙平福见状,露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姜蘅唤来九婵,“事情怎么传到宫里去了。”她本来只是想把许益璋搜集到的罪状散布到京都城各处,拖延一点时间而已,但没想到,却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九婵没敢隐瞒,“禀王妃,王爷看到之后,随手拿了一份。”

    姜蘅闻言神情明显错愕了一瞬,司马珩?把罪状直接丢给圣景帝,的确是司马珩能做出来的事。但这么一来,事情就有点棘手了,她一点都不想和宫里的那些人扯上干系。

    按下心里的猜想,姜蘅持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了九婵,“你带着银子和信去见许益璋,让他按照我说的去做。银子不够使的话,让他尽管来要。”

    她不能在京都城里坐以待毙,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要好好规划。

    就在九婵离开之后,袁管家神色紧张地禀告说,“禀王妃,陛下宣您进宫。”

    姜蘅心里一突,圣景帝要见她?在书中,“姜蘅”和圣景帝、以及宫里的人几乎没有交集。

    宫里通传的内侍一脸傲慢,“凛王妃,赶紧着吧,可别让陛下久等了。要不然,咱家可是要受罚的。”

    袁管家本是太子东宫的旧人,司马珩未被废时,京都大小官员见了东宫的人,都客客气气的,跟何况是宫里的内侍。以往的记忆被勾起,袁管家听这内侍的语气十分傲慢无礼,脸上不免气愤不已。

    姜蘅心里虽讶异,面上却未显,她朝袁管家示意一眼。袁管家见状,自觉失态,忙给那内侍偷偷一大袋碎银。

    那内侍颠了颠,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王妃,请。”

    姜蘅笑意盈盈问道,“公公可知陛下宣我入宫,可有要事?”

    那内侍哎呦一声,“回王妃,小的这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渠阳长公主面见完圣上后,就即刻宣您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