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顾二公子说,蜀香阁好歹是他也出了一份力的,那自然和他自己的生意没有半分的区别,现如今被一个小小的惠元楼压成这幅模样,使得生意如此冷清,实在是不妥。”

    “现如今,顾二公子他……”闫世先大约是着急,方才没喘气的说了好长一句话,这会子大大的喘了口气,却是因为这外头冷的缘故,呛到了冷风。

    “他要怎样?”沈香苗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顾二公子说,这口气必须得出,如若不然便是让风清县的人都看轻了蜀香阁,现如今已是让人去了惠元楼。”闫世先好容易平稳了呼吸,道。

    “去惠元楼……”

    莫非……

    沈香苗的心思,顿时沉了一沉。

    “沈姑娘得好好想想法子,若是顾二公子气愤之下派人将那文俞元好生教训一通的话,虽说不会惹下什么乱子,到底还是对顾二公子和蜀香阁声誉有损。”

    尤其是对方原本就是自掘坟墓,现如今多此一举,反倒是惹了一身的麻烦,实在是不划算。

    但顾长凌显然是心意已决,闫世先不敢多说什么,只求着在顾长凌跟前说话颇有分量的沈香苗能够解释一下,劝说一番。

    “带我去见他。”沈香苗思忖道。

    闫世先和宋和贵急忙在前头引路,到了二楼的一间雅间内。

    雅间内,唯有顾长凌以及平日里一直带在身边的顾淳两个人。

    顾长凌身为世家嫡出公子,与身具备的傲然气质,加上举手投足之间的大家教养,以及原本的仪表堂堂,单单是坐在那里便让人觉得气宇不凡。

    这样的人坐在房中,自带脱俗之意,让人觉得整间雅间都与众不同起来。

    所谓蓬荜生辉,大致如此。

    原本在旁人眼中的谦谦君子,此时应该是一盏茗茶,品茶阅书,评诗论画,做那文人雅士之事。

    而沈香苗原本猜想的,顾长凌虽说不会这般附庸风雅,却也因为身体的缘故,一人一桌,静坐等候。

    但此时,雅间里却与寻常的雅间一般,燃起了炭火,煮起了火锅,锅内的清、红两样锅底正在炭火的炙烤之下肆意翻滚,顾淳更是时不时的从那菜架子上的盘子里头,夹上一些的菜蔬、肉丸等,放入锅中涮煮。

    “顾公子。”沈香苗福了一福。

    顾长凌抬眼,看到沈香苗进门,抬手让座:“沈姑娘请坐。”

    落座,抬眼瞧一瞧这屋子里头的状况,沈香苗勾了勾唇角:“几日不见,顾公子身子到是大好了。”

    从前的顾长凌,可是茶水都不喝外头的,只喝自己带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