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好多时候都搞不懂时易的情绪。当他觉得氛围很好心情也很好的时候,时易有可能正在生气。而他担心自己又做错事要惹时易生气的时候,时易却好像又没有生他的气。

    每当这种时候都会让蒋睦言觉得束手无策。所以说他连恋爱也谈不明白。

    时易这会儿是明摆着不高兴了。蒋睦言虽然不能知道原因,但是为了不火上浇油,他正襟危坐好,等着风波过去。

    果然,当他不再说话的时候,时易也没有再问他问题。

    两人相对无言了好一会儿。路程行驶过一大半,蒋睦言估摸着时易应该已经消气了,于是他又不得不再想办法迈进主题。

    蒋睦言鼓起勇气把姜茶递过去,“时易,我白天的时候不应该跟光年打架的,这是我赔给他的姜茶,你帮我给他吧。”

    时易没接姜茶,蒋睦言举了一会儿只得放下。

    姜茶给不出去,蒋睦言只得另外想其它办法。。

    蒋睦言可怜兮兮地看了好一会儿的时易,然后灵机一动,偷偷摸摸把姜茶放在了时易座椅旁边的杯架里。

    时易专心开车的样子很容易让蒋睦言跑神。好在等了挺长时间,时易也没有把姜茶退回来,蒋睦言就当他是愿意收下了。

    到这会儿蒋睦言才回过味来,自己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真的时易了。分手两年,一次也没见到过。

    而现在,时易就在自己身边。他除了瘦了一点,没有什么不好的变化。

    蒋睦言马上就又开心起来。

    “时易。”蒋睦言叫时易。

    等到时易转过头来的时候,蒋睦言就弯着眼睛冲他笑。

    时易看着蒋睦言,看了一会儿也不说话,又转回去看前方的路况。

    蒋睦言就继续说话:“时易,我今天不应该踩你的鞋,更不应该咬人。其实我不是要咬你的。但是咬谁都是不对的。”蒋睦言道歉稿斟酌得仓促,背诵起来就有些不熟练。

    等了一会儿,见时易还是没反应,蒋睦言被迫又主动想出一个新话题:“时易,你的手还疼不疼啊?”

    “不疼。”

    “……不疼啊,可是,上点药可能会好得更快一些。”蒋睦言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那一小瓶消毒喷雾,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时易答话,于是又主动打着商量:“喷一点吧。”

    时易不表态,蒋睦言就不好自作主张。他就那样眼巴巴地看着时易,一直等到时易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嗯”,蒋睦言才放心地给时易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喷了药。

    害怕喷雾会有喷不到的地方,他还体贴地用手指给涂抹均匀,轻轻拍拍,促进吸收。

    这样就安心多了,蒋睦言收好药瓶,冲时易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