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这便宜兄长,还真是很明白自己的痛处在哪里啊!

    “要不,我们分头行事……”外面的晏章正骂骂咧咧的等着他们出去,自己这时被应楚和息年衡二人盯着,一时也不便出去解救萱姐,但自家这便宜兄长,却是可以先溜出去把人救了……

    商隽迟正如此考虑着,却被谭夙一个冷眼递过来……商隽迟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改了口,对息年衡正色道:“事无不可对人言,若是息公子想要说明原委,我相信应少魔君也乐意一听,若是不想说……”

    “你……‘相信’他什么?”谭夙对他这话感到不满。

    “这个……”自己这话就是要诓骗对方的,怎么他就不能忽略一下细枝末节!“兄长,我们如今身在险地,暂且没有动手便是因为此地的主人不是个无理取闹之人,若他当真蛮不讲理,我们再动手也不迟啊……”

    “哼……”只要他有心来哄自己,谭夙就买账了。

    “你这看人脸色行事的功夫,还真是练得炉火纯青了。”应楚被他们晾在那里,保持了一颗平常心,乐呵呵的也没有生气,“所以我才很想将你招揽到自己麾下的啊,商公子,本君诚意相邀,不管是你自己入伙,还是要拉着什么不入流的角色一起,本君都敞开怀抱愿意接纳你,你看……”

    商隽迟拍了拍谭夙的手,生怕他受人干扰了:“我看,这云霄宫还是一把火烧了最好,省得某些人自以为家大业大,头脑不够清醒。”

    谭夙看了商隽迟一眼:“好了,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喜欢与人斗嘴!”

    “那我就少说一句便是。”还不是为了怕他多心乱猜,如今他如此深明大义的,自己也就放心了。转而就去问息年衡,“息公子,还请告知原委,我们也好妥善准备。”

    息年衡看看商隽迟,见他如此不知顾忌的袒护着身后之人,息年衡微笑道:“说来,也并非什么大事,如此来这云霄宫一趟,也算是长了见识。现在看商公子的功夫练得如此之好了,的确对得起那句‘名师出高徒’啊!”这才几天没见,他的功力竟增长得如此迅猛,也不知他那身体是否能够负荷,实叫人且忧且喜……

    “承让!承让!”自己一来就是想要同归于尽的,可这下人也跑得差不多了,火也被自己给灭了,就先听听还有什么事吧,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自己这把火,该怎么烧,还得怎么烧啊……

    “其实,我也有过考虑,到底这次六派齐聚云霄宫,是不是被云霄宫里以左护法乔善因为首的老人利用,为了让我们来……”话到这里时,息年衡特意看了一眼应楚,见对方正一双贼眼炯炯有神的将商隽迟给盯着,息年衡平静的继续道,“但后来细想想,即便前来肃清内乱,也是要闹得云霄宫元气大伤,乔护法一心为公,必然不忍见到此等境况……”

    这满目疮痍的浣云厅,若是让乔善因亲自过来看上一眼,那还不被气得吐血!

    应楚戏谑道:“所以呢?你是明知事有蹊跷,还是想来凑个热闹,果然,你这新科的若水派掌门,虽然是白捡的,照样忍不住出来耀武扬威啊!”因其本就生得艳丽无匹,此刻说笑间又特意的向商隽迟努了努嘴,风情万种,怎一副要勾人的模样……奈何商隽迟根本没有回头来看他一眼,饶是他风情万种,也等同于白费了。

    息年衡见此一幕,忍住笑意,端庄自持的再道:“既然承接了若水派掌门之位,理应承担起掌门之责,且此责责无旁贷,除了区区在下,又有何人可以站出来的。”

    “嗯,说得在理。”商隽迟只当看不到他们之间的“较量”,认真问向息年衡,“那么,除了让我们一起感叹一下,你这若水派的掌门真是称职啊,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是我们有必要知晓的吗?”

    “只怕就没有了。”应楚闲闲地接下他的话,继而开始找话来转移商隽迟的注意力,“与其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听本君一言,这云霄宫你想要放火烧了,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要这么着急嘛……”

    “果然不是你自己的家业,大方起来就是不一样啊。”虽然商隽迟确实回头看他了一眼,却对他说不出什么好话。

    应楚正要笑着搭话,谭夙已经先他一步开始对商隽迟教训:“你又要与人斗嘴了?”

    “不敢不敢。”商隽迟赶忙就对谭夙赔了笑脸。

    一开始是他自己头脑发热,什么也没多想,便要一把火将云霄宫给烧了,如今暂时熄了火,他心里越想越是理亏……这里好歹是自家便宜兄长栖身百年之地,少不得藏了他不少的家私……若是刚才这一把火点着了,他是连同自己一起和云霄宫同归于尽了,自家便宜兄长气归气,那也是无可奈何!偏生自己现在还厚颜的活着,云霄宫的浣云厅却被自己烧得面目全非了……

    看他对人家如此乖顺,应楚似笑非笑道:“这下你倒是装乖听话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