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芝看了她一眼:“哼,幼稚。”

    “你说谁幼稚?”

    “这儿除了你还有别人吗?”魏芝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绑架夏青云的母亲,逼她揽下一切莫须有的罪名,好让江穆言脱身对不对?真是打的好算盘,你舍不得你的驸马,难道我就舍得了?从小到大,你这自私的臭毛病真是一如既往。”

    魏梓眼如钩子,弯腰狠戾地盯着她,说:“夏青云都跟你说了?如果江穆言出了什么事,皇姐,我们几个都活不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铁石心肠,把别人的命视如草芥,魏芝怒极反笑:“跟你多说无用,你在这儿和我虎视眈眈,倒不如跪下来求情,说不定父皇会网开一面。”

    魏梓逐渐敛去阴狠,说:“你以为我跪的还少吗。”

    “因为你还不够惨。”魏芝说:“你得对自己心狠,跪它个昏天黑地快要晕死过去,父皇不心疼,母后和祖母也会心疼,她们会帮着我们说话。”

    魏梓茅塞顿开。对啊,父皇耳根子软,尤其对于皇后,那是言听计从。

    “愣着做什么?一起啊!”

    魏梓撩开裙摆,跪在她身边。

    倏忽之间,一个时辰已过。魏芝凤眸半阖,像是随时要倒下,她牙关打颤:“我快不行了”

    尾音一消,人就晕了。

    魏梓:“”

    因为小时候跪的多,她还有力气,喊道:“快来人,长公主晕了!”

    果然,她一倒下,皇后,太后,还有高贵妃闻讯赶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挨个吹耳边风,魏景宣抬手打断,说:“你们终于来了,芝儿都晕倒了,快心疼死朕了,对了,叫梓儿也别跪了,快让她起来。”

    高贵妃说:“臣妾替她谢过皇上。”

    “你去看看她吧。”

    高贵妃走后,魏景宣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说:“芝儿和朕说,若是朕能将大事化小,她便永远不同青云和离,认定他了。”

    皇后眼睛雪亮:“当真?!”

    哪有什么比女儿从弯变直,以后可以子孙满堂来的重要?反正皇后是一百个愿意。

    只有太后老人家有点听不懂这句话,什么叫魏芝以后认定夏青云了,难道她的乖孙女还有换驸马的心思?她可不希望别人说皇室女眷见异思迁,便道:“那就听芝儿的呗。”

    “朕也是这么想的。”魏景摸摸下巴的胡茬,作沉思状,说:“穆言出逃是因为忍受不了梓儿的虐待,情有可原,青云嘛心地善良看不过去相助穆言出逃,也说的过去。罚还是要罚的,不如这样吧,一人五十大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