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朱翊镠不疾不徐平静地说道。

    努尔哈赤与哱承恩都把身子一缩。

    “朕来问,你们一个一个说,不许撒谎。”朱翊镠一本正经。

    “努尔哈赤。”

    “徒儿在。”

    “你的提议哱承恩不同意,此时此刻你想对哱承恩说什么?”

    “师父,徒儿当日只是与哱拜副总兵比试一场,并不认为他的死徒儿该负责任,所以希望哱承恩副总兵回宁夏。倘若执意生事,徒儿不会客气。”

    “哼,谁怕你?”哱承恩又来劲了。

    朱翊镠一个犀利的眼神过去。

    哱承恩立马儿低下头不敢吱声。

    朱翊镠接着说道:“即便朕命令他即刻回宁夏,但这件事悬而未决,他还会来找你,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尽快解决为好!你说呢?”

    努尔哈赤拱手道:“请师父给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案。”

    “哱承恩。”朱翊镠喊了一声。

    “臣在。”

    “努尔哈赤的提议你不同意,又不肯回宁夏,那此时此刻,你想对努尔哈赤说什么?”朱翊镠问哱承恩。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哱承恩朗声说道,“但鉴于父亲并非直接死于努尔哈赤之手,加上他又是陛下的徒弟,臣便网开一面,不拿他人头抵罪,只需给臣跪下磕头赔礼道歉就行。”

    “你想得美!”

    努尔哈赤当即驳斥,但同样遭遇朱翊镠一个犀利的眼神。

    努尔哈赤也不敢随便插话了。

    朱翊镠接着道:“既然你们各自的提议对方都不同意,那就或许需要一个折中的方案,可你们两个人的脾气,你们自己也清楚,一个比一个倔,谁都不肯让步,那能找到折中的方案吗?”

    稍顿了顿。

    朱翊镠忽然脸色一沉,以斥责的口吻道:“朕是皇帝,接下来的每句话都不许反驳,听清楚了吗?”

    努尔哈赤与哱承恩低着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