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凑巧了,他这边进去,那边老四就被推出来了,医生跟在后面:“现在是没有大碍了,并没有伤到脏,但毕竟是受伤了,所以动了个小小的手术,得主院五六天。”

    他撕下来个条子:“这是手术费,你往前台结算一下就行。”

    宋老五忙应了,赶紧去前台结算。

    再回来,老四就被抬放在病床上了,麻药劲儿没还过,这会儿人也没醒过来。医生说,暂时不能吃饭,得等排气了才行,要排气就得吃点儿萝卜汤之类的。

    宋老五一边盘算着,一边就生出主意——保温杯这个市场,好像也大有可为吧?

    也不对,现在市场上保温杯也不少,最有名的牌子也是洛阳那边生产的呢。他要是贸然插一脚,怕是不太好。

    其实最赚钱最省心的生意是房地产那边,但这个吧,更是需要大量资金,你买房子不要钱?还是买地皮不要钱?他只能是在房地产起来之前,先大量的积攒资金才可以。

    而且,房地产这一行业吧,说起来是辉煌的很,到处都是赚钱的,可赔钱的也不是没有的。有时候政府的规划稍微岔开那么一点儿,赚钱和赔钱就是一条线之间了。

    宋老四一直到下午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就开始觉得伤口疼了,毕竟这年代也没止痛泵,麻药劲儿过了,那该疼还是会疼的。

    也就是被老五往嘴里塞了点儿萝卜片,这才皱着眉停止了哼唧,不是萝卜片太好吃了,而是那味道太呛了,他有点儿不太愿意哼唧了。

    “要不然你先回去得了,咱们办厂子的事儿要紧。”到了晚上,老四就开始劝说老五:“我在这儿自己就能行,有护士帮忙呢,我再给隔壁陪床的一点儿钱,让他去买饭的时候给我带点儿,这不就完事儿了吗?”

    “你说的简单呢,有人带饭了,那你上厕所咋办?让人给弄尿带子?还有洗漱什么的,你自己能动?”老五说道,叹口气:“实在是不行,我就打电话让老三去办。”

    先将办厂的资格给弄下来,然后租用村子里的场地,再办许可证,还有公章,然后去进货,这点儿事情老三总是能干的成的吗?

    “老三是个见钱眼开的,给钱就能办事儿。”老四抱怨了两句,又问自家的货物:“都让会计带回去了,卖多少钱咱们也不知道。”

    “会计的为人你信不过?再说了,就是少个块儿八毛的也没事儿,就当是破财免灾了,只要咱们本钱收回来就行。你也不想想,要是没会计在,你住院我得跟着,那货物是不是就得留在火车上了?那过两天是不是就要放臭了?是不是白赔钱了?”

    宋老五说道,福祸相依嘛,只要老四好好的,哪怕那些东西是赔钱卖掉呢,都成。

    兄弟俩说了一会儿的话,宋老四到底是精力不济,沉沉谁去。老五要的陪床,也蜷缩在墙角睡觉去了。

    第二天,这病房里就来了不速之客,一个高大的男人,虽然穿着便服,但是周身气质一看就知道,定然是个当兵的。

    “我找宋振农和宋振学。”男人进门扫视一圈,视线就定在这兄弟俩身上了:“我是咱们省部队的,主要负责打击铁路上流窜犯,你们兄弟前天晚上和歹徒面对面了是不是?”

    这位倒是个干脆人,确定了兄弟俩的身份,看了介绍信和证明信,就直接开门见山:“我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等了半天不见有人说话,男人疑惑的皱眉,看一眼宋老五,宋老五正低着头看桌子上的东西,宋老四也有些疑惑呢——他自己是个伤员,这应付公安的事儿,不就是老五的事儿了吗?

    怎么平时老五伶牙俐齿的,今儿倒是不见说话了呢?

    “我们是和歹徒面对面了,不过,我就记得那个捅我的人是什么样子了,其他的人,火车里灯光太不明亮了,再加上离得远,我当时也分不开精力去看,所以倒是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