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瑜?你能借……能……吗?”

    星期一的早读课刚完,孙恒就结结巴巴地问道。

    “能什么?”正在看“课外书”的邹瑜头也没抬,回道。

    邹瑜有些不爱搭理孙恒,经历过军训和一个星期的同桌后,他总结了个话唠的习惯:他问你事情,你只要不看着他眼睛,敷衍掉他,那么对方的话唠属性就不会激活。

    要是看着他眼睛或者面对面回复他,那么你就等着遭受话语轰炸吧。

    也有特定时候,不看着他,稍稍正常回答他,也会让话唠生出“谈话”的兴趣。

    “嗯?”邹瑜眼光一斜,孙恒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没有聊下去的兴趣了?没精打采地趴着趴在桌子上,便问道:

    “怎么了?今天没精神?”

    “嗯……”孙恒有些敷衍回复道。

    邹瑜感觉不对劲,两人角色似乎是互换了?扭头一看,今天孙恒穿着校服,衣领立着,脖子缩着,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伸长脖子往前一瞅,惊讶道:“你脸怎么了?”

    只见衣领没挡完的嘴角微微又些红肿,就像被人一拳揍了似的。

    “没事,你别管。”孙恒把脖子往衣服里使劲缩了缩,活脱脱一坨鸟似的。

    “为什么?你不是我同学吗?”邹瑜不解,虽然说很多事自己不能做,管不了,但也要看看再决定吧。事情都没说就否定了,自己很冤的好不啦。

    “同学又怎样,你管不了!”孙恒不耐烦说道。

    听出孙恒有些不耐烦了,邹瑜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多说无益,还会让各自的怒气积聚变成争吵。

    第一节课一下,孙恒缩着脖子顶着衣服出去了。

    邹瑜没法,只能干着急。

    上午最后一个课间休息,孙恒照例缩着脖子出去了。

    “诶,邹瑜,你知不知道孙恒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到处找人借钱啊,而且开口就借一百。”胖子黄学良拖着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过来,坐在孙恒的位置上问道。

    “我不知道诶,他今天早上模模糊糊地说能什么,都没说清楚,问他是不是有事还不说,我也没法啊。”邹瑜无奈道:

    “有事大家商量嘛,这不说那不说,而且也不给我说借钱,说了我能不借?”

    “哟,看不出来咱们班有个邹大款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