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农村还没拉电灯,顾里将煤油灯点上,提醒王语:“当心眼睛。”

    王语嗯一声,这灯光太暗了,的确不适合再弄,将纸笔都收了起来。

    转身的时候才发现顾里已经将晚饭做好摆在炕桌上了。王语啊一声:“不好意思,我忘记时间了。”

    “没事,我做就好。”顾里将碗筷摆上,等王语坐下后才问她:“你在做什么?”问出口后瞬间沉默了,他刚刚明明在门口听见了,又为什么会多此一问!

    “给朝朝做衣服。”王语回答后就不再和顾里说话,专心喂顾朝吃饭。

    农村的夜晚实在无事可干,他们两人又不能像别人一样做点儿夫妻间该干的事儿,只好早早的缩在被子里,王语带着顾朝躺在炕的一头,顾里孤身一人躺在炕的另一头,恨不得隔开八丈远。

    王语嘀嘀咕咕和顾朝说话,时不时传出两人一会儿咯咯咯一会儿嘎嘎嘎的笑声,顾里睁着眼睛伴着两人的笑声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

    第二天王语吃了早饭就带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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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走了,走的时候也没和顾里说去哪儿,顾里看着她明显不想和他说话的表情也没再问。以前他想王语不要那么无时无刻找着机会就靠近自己,现在王语如他所愿了,心底却忽然涌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怅然。

    不过这感觉转瞬即逝,他很快拿起书安静的看起来。

    王语是去找鸭绒的。

    她想给顾朝做一件轻便又暖和的羽绒服,虽然现在没有分离鸭绒的工具,但有炕,依然可以用笨办法烘出来。

    王母见到王语带着顾朝来了,诧异不已;“怎么,和女婿吵架了?”虽然她不指望自己的闺女真能有这么大的出息舍得和顾里吵架,但昨天回来的时候眼见着王语闹了别扭,王母心里有些担心。

    王语哼一声:“妈,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谁稀罕和他吵架呀,我这次来是有正事的。”

    王母一脸看穿了的表情;“是你舍不得和女婿吵吧,说吧,有什么事?”

    王语把要找鸭绒的是和王母说了:“我记得咱们村里不是有谁在养鸭子吗,他们肯定有多余的毛吧,我想弄点给朝朝做衣服。”

    “鸭绒能做衣服?”王母半信半疑,她半信半疑,毕竟从没听过。

    “当然,鸭绒做衣服可暖和了,又轻便,如果有多的,我给您也做一件,您就知道穿着有多舒服了。”

    见王语说的这么信誓旦旦,抱着对亲女儿的滤镜,王母倒对此抱了极大的信心:“我就算了,衣服还有得穿。”

    商量好,王母就带着王语去了村里养鸭子的人家,前些年是不准私自养家禽的,但现在地都分到了各家,各方各面都放松了许多,街上小摊贩也摆了出来,也没见谁来管。有些路子活的就开动了脑筋挣钱。

    这户养鸭子的说起来还和王家是亲戚,不过隔了好几房,算是一个远的表亲。

    不过他们卖给别人的一般是活鸭,根本就没剩下多少鸭毛,王语全打包走了,看了看,如果全部用鸭绒做,差不多也就能给顾朝做一件衣服和一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