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了。”

    “放你娘的狗屁!”司辞一双凌厉的眼死死地盯着他。

    景行舟眯起眼睛,静静道:“咱俩有话好说,不要牵扯无辜的人。”

    司辞起身,猛地将茶盏一摔,水花四溅,他双手叉腰,在景行舟面前来回踱步,最后气急败坏,指着他鼻尖就骂:“我算是明白了,咱俩上辈子绝对有段冤孽,不然也不会现在让你报应在我面前!”

    景行舟笑,“报应爽不爽?”

    司辞:“他娘的,你干脆直接爽死我算了。”

    “这事,掌门人,不是。”司辞白眼一翻,稳了稳思绪,接着道:“这事代掌门知道吗?我记着那孩子与你关系还不错。”

    景行舟:“他任职这许久,你可去看过?”

    司辞郁闷,“我没事去看他做什么?”

    景行舟沉默片刻,“小孩儿他,记忆有些混乱。”

    司辞:“先掌门身死对他打击这般大吗?”

    景行舟顿了顿,道:“有件事瞒了很久,大概也没几人知道,他体内有赤翎云凤的妖骨。”

    司辞倒吸一口冷气,又听景行舟淡淡道:“不过伏邪与其相克,大多数时候还是能压制住的。”

    司辞:“那之外呢?”

    景行舟:“除非他要自己疯。”

    司辞道:“我记得你说过,锻炼伏邪剑身时,曾融了骨血入内,你既然与他剑意相通,日后也自然是能帮他的。”

    “我帮不了。”景行舟转头看向木窗前的那只八哥,笑得温和,“如今这般局面,是他为囚笼我为雀。”

    司辞微微一顿,难以置信道:“他困着你?”

    是我自己久困樊笼,纵生羽翅,也飞不出去了。

    “今个初几了?”景行舟没有回答他的话,突兀地转了问题。

    “初二。”司辞看了他一眼,“叶清他做了什么?”

    “我与代掌门,清清白白。”景行舟抬眸,紧紧盯着他,抬起手晃了晃,“初七之前,这个能好到没有伤疤吗?”

    司辞最后是几时走的,景行舟不清楚,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身上盖着的毯子很暖和,睡在外面一夜也没感到冷,可能也得到了吩咐,知乐都没有打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