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显的例子,某大德鲁伊活人无数,国家发了10万奖金还被所谓的领导打劫了去,这事别管当时打着多么大义多么美丽的旗号,本质上就是官僚阶级压榨科学家阶级的铁证。

    在共和国这种体制无处不在的国度,梁远想做事就必须立起一个牛逼的衙门,来打破种种不符合梁远审美的旧世界。

    然后,某人一力主推的大数据部就此正式出山。

    梁远把青科赛的实质权利——财权,彻底放在共和国大数据部的框架下运行,任何共和国民众都有权利去查询青科赛经费每一块钱的真实来源与真实去向,每个经手或是领取青科赛经费的人,都在大数据部的电脑里留下公开的,永久的,可随时查询的纪录。

    教育部之所以对新青科赛没兴趣,这种本质冲突才是最重要的主因,换句话说,在某人的推动下,有宁、唐两家政治资源做后盾的共和国大数据部,正在试图蚕食教育部的核心权利。

    这也就是在刚刚改开不久,各种思想混乱冲突的共和国,如果时间换成新世纪之后,梁远除非在北大图书馆,悄悄点出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与政治家的技能树,否则打死也不敢和已经觉醒了全部胃口的整个官僚阶级作战。

    而且梁远放出来的幌子也异常强大,国有经济又计委看管,那么已经存在的这些小型民营经济通过大数据部进行统一而公开的监管自然顺理成章。

    比如,大数据部有什么想法可以先在民营经济上实验,就算失败了也不影响国家经济运转,梁人渣包藏祸心的放出了无数糖衣炮弹。

    特别是这年头的共和国经济学界,几乎都是战五渣的代名词,只要胆子大敢于大声叫喊股份或是市场的称呼,几年后就能成为学术权威、理论泰斗。

    搞计划经济学的则是天生气短,否则共和国早就直接共产主义了哪里还用搞什么改开,弄市场经济学的,与其拿太平洋对岸的高风险资金做研究,还不如拿远嘉这种本乡本土的安全资金搞课题。

    针对计划和市场双管齐下之后,披着共产主义前置科技,人工智能前置科技,力争下世纪初叶实现社会主义社会前置科技的大数据部悄悄出山,开始在共和国的权力版图上寻找立身的基础与位置。

    梁远为了力挺大数据部的权利顺利组成,真心下血本了,某人正在运作将新怡和旗下的企业慢慢纳入大数据部的监管。

    现代社会的核心权利无非是人事权和财政权,财权这玩意的本质就是资本,对于梁远来说只要有时间,资本完全不是问题。

    不过人事权这个就得多绕些圈子了,人事权的运行方式有两种,公开透明和暗箱操作。

    对于一个全新的机构来说,挂着共产主义前置技术的大义名头,在超级计算机的支持下采用公开透明的权利运行方式,并不会使其他部门产生无法接受的感觉。

    特别是梁远对大数据部的要求极为简单,不去发布什么政策什么调研,只是单纯的纪录由大数据部自身证实过的真实数据,然后公开,仅此而已。

    梁远不想借用大数据部的权利获得什么,只是打算在共和国各式各样的官僚文化中充当所作即所见的白纸,是人自然会映照出人,是垃圾自然会反射成垃圾,要么有点自知之明别来自照,照完了谁也别t想改。

    梁远已经下决心让大数据部的纪录做到真铁面无私,甚至决定不惜动用整个远嘉的力量来打击试图破坏自己规则的货色,任谁说情都没有用。

    当然梁远这么干在明面上的理由,无非是大数据部是对民营经济服务的,私人老板的素质都不高,完全不够共产主义接班人的资格,人模狗样的渣渣实在太多,只能由大数据部来公正的纪录、发布私人老板群体无法串改的真实信息。

    梁远深深地明白,哪怕是九十年代初的现在,有人敢提反腐败搞不好照样会成为整个阶级的敌人,但你要是说这是我的钱和我的地盘,t谁敢伸手试试,这样就变成了人民内部矛盾,自然可以搞拉一派打一派的把戏。

    至于后续,当然就是他们搞死了a我没说话,他们搞死了b我还分了一口,他们紧接着又搞死了c,我有点害怕了,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们又要搞死我了,现在,已经没人替我说话了。

    再然后,别膨胀,别学成仙了的广播喇叭没事挥手啥的,更别瞎t浪,安心发育猥琐发展,以华夏人民的普遍勤劳来说,共产主义不奢望,起码社会主义不会成为有生之年的笑话。

    所谓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员最讲认真,这句话真心是一句顶一百万句的科学真理,只可惜在现实里想做到实在是太难,事业已经小有成就的梁远,打算动用现代信息科技,利用共和国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体制,真正挑战一下现实里执行这句话的地狱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