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学叫外公。”

    刘洋一僵,顿时就萎了。

    刘淑芬捂嘴偷笑,好一会儿,她试图拿玩具来吸引玄鱼的注意:“这里这里,到刘姨这里。”

    刘洋不甘示弱,“她应该会更喜欢我手里的小面包。”

    沉默了一瞬,薛定山把手中的书翻的哗啦啦作响。

    看着表情或热切或期待的三人,玄鱼嘴角一抽,接着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缓缓站了起来。

    向前走了两步,见效果已经达到了,她又懒洋洋的坐下,继续漫无目的的掰脚趾头玩。

    围观的三人:“……”

    “妈,她什么时候学会走路的。”刘洋猛地回头。

    刘淑芬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

    随后,她看向不远处看似淡定的老者:“您偷偷教她了?”

    “……”薛定山沉默:“没有。”

    “这可能就是天赋问题吧……”所有人都这么想着。

    可是,好没成就感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玄鱼再怎么样也应该演一段的,但是,她不会!

    上辈子一直都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风格,玄鱼本质上来说是个脾气暴躁又耿直的人,这辈子因为害怕伤害到这颗小破球,已经收敛了很多,但她依旧不擅长迂回和演戏。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玄鱼从不勉强自己。

    又过了一个月,见时间差不多了,趁着薛定山在书房即兴挥毫,陶冶情操的时候,一旁正在地上盘腿坐着吃水果的玄鱼冷不丁的喊了一声:“外公。”

    女婴的声音又轻又软,跟小时候街角卖的饴糖似的。

    薛定山手一抖,原本就差最后一笔就完成的字帖顿时毁于一旦。

    似乎是察觉到了玄鱼的坏心眼,强压下不断上扬的嘴角,薛定山艰难的板着一张脸:“再这样,我就把你丢到山里喂狼了。”

    他这样对别人还行,对玄鱼却一点用都没有。

    别说是假生气了,就算是真生气,玄鱼也不可能升起畏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