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看着身边的人,弯起唇角,顿感满足。

    一个看粮行的账簿,一个看话本子。

    曲阳看完一家分店的账簿后,想起卢文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对染坊的留恋,问道:“给你开家染坊,如何?”

    “嗯?”卢文喻眼睛一亮,抬眸看着他。

    “学一学秦风。”曲阳指的是,秦风为谢瑾开茶馆之事。

    “提他作甚?”卢文喻不由地蹙了一下眉头,“不过,不知道谢瑾现在怎样了?你说,他怎么会在下雨天孤身一人淋成那样?”

    “别人的家事,咱们管不着。”

    “可还是忍不住好奇。”

    晚膳前,灰衣人打探到消息。

    秦风有意娶平妻,说的是江苏都转运盐使司里一个知事的女儿。

    都转运盐使司是负责盐政的衙门,知事从八品,是该衙门里品级最小的官员。

    但是,士农工商,知事的女儿是官小姐。

    秦风娶官小姐为妻,已实属高攀,更何况还是平妻。

    卢文喻轻叹:“谢瑾一定很失望,难怪他会说他已经无家可归。”

    曲阳微微蹙眉,面色有几分凝重。

    卢文喻不禁问道:“怎么了?”

    “秦风是为了盐引。”曲阳很肯定。

    “之前听说秦风为谢瑾一掷千金,许诺他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竟然要为了盐引迎新人进门。”

    卢文喻满脸嫌恶,啧啧了好几声。

    而后,他眼珠子一转,问道:“曲家也想要盐引吗?”

    “万丰的生意,是以白米为主,其他粮食为辅。盐这块,一直没碰过。”

    “盐的利润空间大。”

    曲阳点头表示认同,盐商多数都赚得盆满钵满。但这块生意,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并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