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不要了?

    天下不要了?

    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时雍不觉得这是个笑话,只是觉得心痛。她心里都泛酸了,手指死死抠着掌心,才能让自己平静地笑着,说一些宽慰赵云圳的话。

    “殿下,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让人听去,朝野骇然不说,我和你皇叔,只怕……背不起拐带太子的罪责呀。”

    “你闭嘴!”赵云圳侧目瞪她一眼,没好气地道:“男人说话,你一个女人插什么嘴?”

    时雍:……

    赵胤低笑,抬起眼看着赵云圳,又看了看他马背上的东西,眉梢微微一抬。

    “一件行李,两个人,跟着我们,私奔?”

    赵云圳气得小脸儿通红,声音更横了几分。

    “这不是私奔,是就藩。我已经想好了,反正父皇现在也不止我一个儿子,将来也还会在有。云幸一岁了,长得眉清目秀,我看他面相,纯厚端方,掐指一算,可堪大任,绝对不会如我一般玩劣,更不会惹父皇烦心。我出宫前,已经给父皇留了书信,自请去锦城府就藩,我要做藩王,不做太子。”

    四周再次传来吸气声。

    时雍嗓子憋得那口气,差点都吐不出来。

    赵胤却又是一笑。

    “你去锦城府就藩,你做藩王,那我做什么?难不成太子殿下要与微臣抢位置不成?”

    赵云圳气恨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道:

    “我可以等。等你老了,死了,我再做藩王不迟。”

    赵胤:……

    众人:……

    普天下,也就赵云圳敢说这样的话了。

    时雍有点哭笑不得,“太子殿下……”

    “说了叫你闭嘴。”

    赵云圳扭头瞪来,那双眼睛红得像小兔子似的,只是看了时雍一眼,又忍不住软下声音,露出那种略带稚气的小可怜样子来,“不喜欢你们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