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一个哆嗦,颤颤地攀住他。

    “冷了?”赵胤微微停顿。

    “嗯。嗯……”

    水有些凉了。赵胤怕时雍受了寒,将她盘在自己身上,手臂一搂便站了起来,扯过浴桶旁边的风氅将她牢牢实实地裹住,大步往外走,时雍满脸通红地圈紧他的腰,不得不在他走动间承受那近乎会摧毁意志的煎熬。

    连连吸气,她破碎出声。

    “侯爷真是……坚忍不拔。”

    回答她的,是赵胤不轻不重地一个巴掌。

    ……

    卧房里门是关着的,空无一人,娴衣和谢放等人早已知趣的出去守着了。

    偌大的空间只属于他们。

    再没有说废话的时间,也没有欲拒还迎,碰上赵胤的时雍,或说碰上时雍的赵胤,就如同浇上了汽油的干柴遇上了烈火,一旦点燃便难似熄灭。时雍从未见过赵胤这般孟浪的时候,比新婚三日尤甚几分,撑得要死却又激烈得要死。但也许是心理状态不同往日,她畅快得几乎忘了自己,忘了疫症,也忘了所有的身外事。

    ……

    长门深锁悄悄,满庭秋色已晚。

    房里熏着香,热被暖帐。

    比庆寿寺的禅房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

    时雍虚脱一般,有气无力地躺着,整个人无比的放松,就是嗓子哑得厉害,累得手指头都不爱动了。

    这两次赵胤仍是要得很,但给她的感受十分特别,仿佛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

    没了心结,她有一种脱胎换骨再次重生的错觉。

    女人呐,傻。

    她想想又有点恨。

    心志就是不够坚定,就这么让人吃住了。

    赵胤去了净房。

    再出来,看到锦被里的蜷缩的小娇娃,轻手轻脚地挑灭了灯芯,再安静地躺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