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谦正在做梦。
他很清楚自己正在梦里，因为眼前的景象显然不是现实中会看见的。
他看到了一座宅子，一座很古朴的宅子，并不属于他所在的时代。
从宅子的风格来看，这里应该依然是吴都，但是不是现实中的吴都，而是存在于历史中的吴都——这样的布置，是几百年前才会有的风格。
在某个未知力量的引导下，安谦抬头看向屋顶。那里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俊美青年。青年背靠着屋檐的正脊，手上拎着一个酒葫芦晃荡，酒液洒了出来，他却不管不顾，只仰头看着月亮。
月光下青年的脸有些阴郁，像是随时会消失的一抹幽魂。
这不是我的梦。
安谦突然醒悟过来，这是另一个人的梦。
他在自己的梦境里，看到了另一个人的梦。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从第一视角抽离出来，看到了站在屋顶下的另一个人，而他原本就是从这个人的视角看到了屋顶上的人。
屋顶下的青年交领大袖，衣衫背后绣着的盘龙仿若活物，眉目间有化不开的涩然。
他是安祁。安谦莫名确定。
“你现在是安家的家主了。”青年盘腿坐在屋顶，仰面看着夜空，语气有一些散漫。
安祁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对方用这样平静的口吻和自己交谈，上一次他们如此心平气和，彼此都还是不通世事的少年人。
安祁站在屋下，仰头看着对方。
“是。”
“你杀了他们。”沈聿轻声笑了一声。
安祁仍旧看着他，眼神沉稳：“我杀了他们。”
“你是安家绝无仅有的天才。”沈聿低下头，他背着月光，面容镀了一层朦胧雾气，看不真切。可安祁仍旧固执的继续盯着他，像一座雕塑，眼睛也未曾眨动：“比不上你。阿聿，你才是天才。”
沈聿很轻的笑了一声。
安祁看不清，但他可以想象到，沈聿一定是微微挑着嘴角，笑的傲然又散漫，那双眼睛浸着点薄笑时，总是会沁着似真似假的深情缱绻。
“可你还是杀了我。”他说，“这样看来，真正的天才还是你。”
安祁微微睁大了眼，他像是被什么击中了，身体骤然僵硬，面上的神情恍惚而茫然。沈聿看了他一会儿，慢慢站了起来。
他很清楚自己正在梦里，因为眼前的景象显然不是现实中会看见的。
他看到了一座宅子，一座很古朴的宅子，并不属于他所在的时代。
从宅子的风格来看，这里应该依然是吴都，但是不是现实中的吴都，而是存在于历史中的吴都——这样的布置，是几百年前才会有的风格。
在某个未知力量的引导下，安谦抬头看向屋顶。那里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俊美青年。青年背靠着屋檐的正脊，手上拎着一个酒葫芦晃荡，酒液洒了出来，他却不管不顾，只仰头看着月亮。
月光下青年的脸有些阴郁，像是随时会消失的一抹幽魂。
这不是我的梦。
安谦突然醒悟过来，这是另一个人的梦。
他在自己的梦境里，看到了另一个人的梦。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从第一视角抽离出来，看到了站在屋顶下的另一个人，而他原本就是从这个人的视角看到了屋顶上的人。
屋顶下的青年交领大袖，衣衫背后绣着的盘龙仿若活物，眉目间有化不开的涩然。
他是安祁。安谦莫名确定。
“你现在是安家的家主了。”青年盘腿坐在屋顶，仰面看着夜空，语气有一些散漫。
安祁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对方用这样平静的口吻和自己交谈，上一次他们如此心平气和，彼此都还是不通世事的少年人。
安祁站在屋下，仰头看着对方。
“是。”
“你杀了他们。”沈聿轻声笑了一声。
安祁仍旧看着他，眼神沉稳：“我杀了他们。”
“你是安家绝无仅有的天才。”沈聿低下头，他背着月光，面容镀了一层朦胧雾气，看不真切。可安祁仍旧固执的继续盯着他，像一座雕塑，眼睛也未曾眨动：“比不上你。阿聿，你才是天才。”
沈聿很轻的笑了一声。
安祁看不清，但他可以想象到，沈聿一定是微微挑着嘴角，笑的傲然又散漫，那双眼睛浸着点薄笑时，总是会沁着似真似假的深情缱绻。
“可你还是杀了我。”他说，“这样看来，真正的天才还是你。”
安祁微微睁大了眼，他像是被什么击中了，身体骤然僵硬，面上的神情恍惚而茫然。沈聿看了他一会儿，慢慢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