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扯了扯唇角,随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一个黑色的盒子,将盒子里面的一个小瓶子交给叶梨:“五师姐,这个月的药。”

    叶梨打量着手上的白色精油:“你二师兄的呢?一起给我吧?”

    易安歪了歪头,环视了一眼四周,身后长沙发上只有三个男人。

    秦钧深还是穿着那件深蓝色的实验服,膝盖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半眯着眼睛,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公式。

    骆呈的确如同秦钧深所说,刚刚调任回临城,没事可做。此刻正闲散地躺在一侧的沙发上闭目养神,偶尔拿出手机摁几下。

    顾以逾耳朵里还塞着一个耳机,时不时对着耳机里的人说几句话。他脚边是一个超大型的行李箱,行李箱外壳上还有被枪击出的大大小小分布不均的洞。

    易安疑惑:“秦钧深不是说今晚都来这聚吗?怎么沈湛之没来?”

    “你二师兄今晚有台手术要做,你把他的那瓶药给我,我等会顺便给他送去,”说着,叶梨又回头看了一眼顾以逾,“还有你四师兄,他今晚的飞机,去H洲。”

    易安走到顾以逾面前,踢了他一脚,又丢给他一瓶和叶梨手中的精油完全不同的精油。

    动静有些大,秦钧深从电脑屏幕中抬起头来,顺手接过易安递给自己的两瓶精油,又取出了一瓶标着“三师兄骆呈”标签的精油递给了骆呈。

    “六师妹,”秦钧深转了转手中的一小瓶精油,又低头拿出六张黑白照片,递给了易安,“你的病情最近还有发作吗?”

    话音落下,站在窗边和沈湛之发着信息的叶梨,正在收拾行李的顾以逾,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骆呈,目光一同都看向了易安。

    易安将六张黑白照片在桌子上一一摆好,她凝视着最后一张照片上的女人,女人和她有八分相似。

    好一会儿,她才转身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放心吧,死不了。”

    易安后退几步,半倚在墙壁上,突然想起对面那道紧闭的房门。

    她皱了皱眉,看了眼秦钧深和骆呈,有些许好奇:“你们老大没告诉你们,我住的对面有人住吗?你们知道对面住的是谁吗?”

    秦钧深和骆呈互相看了眼,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茫然的神情。

    易安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半,她淡定地靠在墙上,随口又问了一句:“那你们老大长什么样,你们都见过吗?”

    秦钧深摇了摇头,难得露出了无措的神情:“我从来没见过我们研究所的老大。”

    骆呈也跟着摇了摇头,“暗地边界组织的老大从不露面,我们都有专门的联络方式。”

    ...

    对面的总统套房内,时砚嘴里咬了根烟,神色淡淡,语调懒洋洋的:“这瓶精油,麻烦陶醉大师再帮我取几瓶。”

    陶醉大师张了张嘴,有些为难的开口:“时少爷,这瓶精油不是我调制的,是我认识的一位神秘调香师特制的,这配方只有她清楚,我得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