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心里清楚,陆儒,是委员长的人!

    再深入一想的话,身为燕市市长,又在燕市经营多年,陆儒势必会将肖佳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并且毫无疑问,他会站在范铮一方。

    形势,再次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由原先看似个人恩怨的对峙,上升成为一次政治交锋!

    不过一想也是,以夏想的级别,以衙内的敏感身份,再联想到范铮、高建远和夏想曾经的昔日朋友的事实,对了,还有一个一直虎视眈眈还没有出手的吴公子,今天的事件,是夏想的一次政治对手联合向他挑衅的、严重的、突发性的……政治事件!

    “老***……”李丁山轻描淡写地特意叫了一声老***,就是要让范睿恒认清形势,“我是对事不对人,不管他是范铮还是别人,只要他指责夏想,我就会和他理论到底!”

    “指责夏想怎么了,难道夏想夏大***身上就没有一点缺点可以让人指责?”范睿恒气势很盛,似乎稳操胜券一样,“我想夏***如果行得正站得直,也不怕被人指责,对不对?再说了,范铮和夏想认识十几年了,恐怕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如他了解夏想。他认识夏想的时候,夏想才是副县长。不止是他,就是我和陆市长,认识夏想也有七八年了。是不是,陆市长?”

    范睿恒再强调时间久长的问题,显然是为了接下来再进一步加大对夏想的指责力度埋下伏笔,增加可信度。

    果不其然,陆儒被范睿恒推到了前台。

    陆儒淡定从容,微微点头:“不错,当年夏***还在下马区任职时,我就认识他了,是不是夏***?”

    出来现眼不是你的错,蹬鼻子上脸就是你的错了,夏想点头回答:“是呀,陆市长还是我的老领导,当年我是副厅时,陆市长就是市委领导了……老领导有什么指示精神?”

    一句话让陆儒顿时无地自容。

    夏想当年副厅,他正厅。现在夏想副部,他也副部,但他只是燕市市长,不是市委***,也不是省委常委,而夏想却是堂堂的省委副***,同为副部,实际上按照官场惯例,夏想算是他的领导!

    “夏***,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我哪里有资格指示你堂堂的省委副***……”话一出口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对了,上了夏想的当了,他连指示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指责了?

    “指示不指示的,就不要计较了,陆市长,既然范铮和夏***争执肖佳的问题,范铮还因此被李丁山同志呵斥,你来评评理,说说肖佳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站在你的角度,以燕市市长的身份,来主持一下公道。”

    范睿恒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自甘坠落,也和衙内沆瀣一气,替衙内摇旗呐喊了。

    夏想也暗暗佩服衙内要文斗不要武斗的策略果然高明,今天之事,环环相扣,步步紧逼,水准之高,令人佩服。比起吴公子疯狗乱咬人的手法,超越了不知几许。

    关键还有,能够布局如此周密,步步为营,除了鼓动了无数个马前卒之外,还有政治人物助威,衙内想必在背后着实下了一番功夫。

    也证明了一点,有人想借今日之事,沉重地打击他的威望,能黑了他最好,黑不了,也要让他丢人现眼,让他无地自容!

    必须承认,事情起因,不但事关齐省常务副省长的任命,还有岭南事务有关。

    陆儒有儒雅之气,不徐不疾地说道:“肖佳家境一般,但人长得很漂亮,出身贫寒,父母都是农民,有一个弟弟在燕市经商。她在闯荡京城之前,在燕市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她曾经在一家文化公司担任过图书编辑,对了,就是在那个时候,和夏***是同事关系,而且都在李***的领导之下……呵呵,一家文化公司,出来一个亿万富翁,两名副部级高官,真不简单!”

    陆儒的话,似乎只是陈述客观事实,其实暗示很多,还是想向在场的每一个传达一个信息,就是肖佳依附了夏想和李丁山,才会有今天的成就。

    如果说刚刚矛头只是指向夏想的话,陆儒一出面,就两处出击,拳打夏想,脚踢李丁山,表面上的文质彬彬的掩盖之下,骨子里是阴冷的好斗性格。

    “一家公司就出来两个副部,一个亿万富翁,了不起,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