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珏笑盈盈的看他一眼,挥了挥手:“就这点小心思,哪里是那些老狐狸的对手,陈老二估计和说自个儿打上了韦家的门,让提前给朕说一说,免得有人弹劾他时朕大怒……”

    看着刘书华目瞪口呆的模样,萧珏心情似乎更好了,又多说了几句:“也不想想,那陈老二是什么人,他那牛脾气怕过谁?”

    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萧珏脸上多了复杂的情愫:“当年朕求娶三妹妹的时候,他竟然给朕拒了,哼,现在倒好,又拿着旧情求上门来了,朕哪是那么随便就给封号的人……”

    刘书华是一直跟在萧珏身旁的老人了,对萧珏说得这事儿也是清楚的。

    陈三娘当初真是应了一句话:一家有女千家求。

    可是陈老二不给面子,将当时已经是太子的萧珏拒了,理由十分新鲜:君貌逸群,汝女不如,朝夕相对,恐生怯意。

    意思就是长得太超然逸群太帅了,我家女儿也比不上,以后天天看着天天看着,万一把我女儿看自卑了咋办?

    刘书华听着三十出头的皇帝说着有些稚气的话,眼睛里多了几分柔和。

    这皇帝什么都好,处理政务兢兢业业,对待官员和风细雨,对待他们这些个奴才也少有苛责……

    唯一的不好,就是他……只想做个富家翁。

    刘书华还记得先帝将他封为太子的时候,他陪着那时候还年幼的皇帝在院子里坐了一宿,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

    可能醉酒后的皇上已经忘记了,他哭兮兮的说:我不想做那个位置,我只想当个像陈二伯一样的人,父皇前几日病了,那些个大臣还非要给他上奏折……”

    “老奴真是……”刘书华叹了一声,有些懊恼,“就这么被陈二爷摆了一道!”

    大概是看到了丰厚的进账,皇帝笑得眼睛眯了眯,像只得意的狐狸,因为身份而显得高不可攀的形象瞬间绵柔了一些。

    在京都各个地方也都像旋风一样谈论着这个话题。

    高官夫人们心思活络,立即就想到了自家亲戚有没有合适年纪的,不说别的,就说那些个嫁妆……

    “是啊,那陈三娘还有个女儿呢!这么多嫁妆,可不是一笔小数字啊……”

    “听说今年十四,年龄刚刚好,我有个本家侄子今年刚满十八……”

    “家大郎不也是满十八吗?”

    “说什么鬼话呢!我家大郎可是要和王家议亲的!”

    “那小女娃要是被陈三娘养大,那肯定是不用说……可是被一个继母养大,啧啧,不是个自卑懦弱就是心胸狭窄……”

    平时和冯氏走动比较多的四五品官的夫人,此时也凑在了一起,说起这事来脸上总带着古怪的笑。

    “陈家几乎都快把韦家搬空了,结果人家的嫁妆还没凑齐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