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才女也是和其他人比较出来的,那些被当做垫脚石,被当做衬托的闺秀们,焉能轻易放下此事。

    如此,师攸宁便收获了好几个闺秀的夸赞和邀请。

    夸她才学出众,邀请她有空去府上做客。

    反观姜敛秋,比起平日的众星拱月来,如今身边便冷情的多。

    众人或奚落或幸灾乐祸的眼神落在身上,即使只是偷眼打量,这滋味也够姜敛秋受的了。

    宋玉竹是习惯了维护姜敛秋的,不忿的上前”竹筠姑娘你诗做的这般好,想必琴棋书画都差不了,不如也让大家瞧瞧热闹。“

    她还记得方才自己丢脸的事,这会儿说话竟还学会拐弯,没有像以前那般大咧咧直接说类似“会作诗又怎么样,有本事如何如何”的话。

    “玉竹妹妹,作诗本就是玩乐,当不得真的。”

    姜敛秋不赞同的道,神情柔和又体谅“早先是我误会竹筠妹妹了,你何止读过书,怕是学问比秀才都不差,也不知从何处学来的。”

    她说着话,仔细打量眼前少女的神色。

    师攸宁知道宿主读书识字都是作为秀才公的外祖父教授的。

    若是宿主在这里,八成会因着姜敛秋这左一个“秀才”,右一个“何处学来”红了眼眶,甚至露出马脚。

    可师攸宁虽代替宿主行事,但毕竟不是宿主。

    如此,姜敛秋这算盘注定打错了。

    此刻,清丽可人的少女诧异又失落的望着出言试探的姜敛秋。

    她伤感又不解的问“姜姐姐,我告诉过你的,之前我因着一场大病记不起前事,如今读书写字倒会,可这从何而来,却是“

    “记不起以前的事?”

    唐灵凤诧异道,既惊讶又心疼,不满的看着姜敛秋道“姜小姐,你这戳人伤疤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姜敛秋也没料到是这般结果,眼见唐灵凤质问,周围人看她的目光也不太对,她忙道:“我何曾戳人伤疤了?”

    “明明知道人记忆有缺,你又是说人不认字,这会儿又问这问那,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唐灵凤可没有一般女儿家那轻声细语,婉转和缓的言语习惯,直戳戳将不满和质疑怼在了姜敛秋的面上。

    熟悉的憋屈感又涌了上来。

    姜敛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