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抽回手,将玻璃用力掷在地上,伸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阴狠地说“你想的未必太简单了,以后你死了,就还的清了?盛夏,那是一条人命!在你眼里,难道是一团烂肉吗?你心里没有丝毫愧疚吗?”

    可盛夏也是一条命啊。

    她看着他,讥讽地笑出来,“是吗?那在你的眼里我是烂肉还是人命?”

    顾君临的脸色更难看了,似乎在生气她竟然有资格问这句话。

    他松开手,像是扔垃圾一样将她撇开,而后大步离开。

    时夏捂着脖子,用力咳嗽起来。肺像是被人用力地捏住,不管她怎么努力都呼吸不过来。

    顾君临走出去,听见她用力咳嗽得像是要将什么器官吐出来的声音,心里越发烦躁了,他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瞥她,“我问你,不是不能喝酒……”

    听见这句话,时夏终于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她就呼吸不顺畅了,过敏!

    她硬撑着站起来,耸肩故作轻松地说“忘记了。”

    “忘记了?”顾君临听见这话,眉目更黑沉了几分,“你说得可真轻巧。”

    言毕,他像是厌恶到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毫不留情地走了。

    明依依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时夏努力靠在墙壁上,让自己不要晕倒下去,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像是超负荷跑了很远很远,超过它的承受力,它要宣布罢工了一样。

    季茶蓝按开电梯,还在怒气冲冲教训池池,“你说你给人让个位置怎么还把人车撞了呢?你知道我们公司申报这些东西特别麻烦吗?”

    池池猛地拉住她的胳膊。

    季茶蓝不耐烦地抬头,看见时夏半个身体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靠着墙十分艰难地行走。

    她脑袋轰的一声砸了,着急地跑过去,“你怎么了?!”

    时夏伸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用力抓住了季茶蓝的胳膊,而后两眼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鼻翼间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她睁开眼,入目是一片洁白,就像前世她离开的地方一样,白的让她觉得心寒。

    “天啊,夏夏姐你终于醒了!!”池池看见她睁开眼睛,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她转过头脸,对池池勉强笑了一下,“几点了?”

    “八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