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妤婧……”

    “王公子于我算是至交,他知道这块玉对我很重要,所以专门买的和这块玉一样的玉,可他不知道,虽然一样,但在我心里,到底是与众不同的。”

    “素之,你知道,我很多时候都想着,要是你当时没有救我就好了,若是没有相救,我便不会对你情根深种,也就不会有后面那般难缠的事情,你我之间,没有年少相救,自然也就不会有刻骨铭心,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苦痛。”

    我给予你的竟都是苦痛么?

    南玉书捏紧了玉石,玉因为南玉书的手温而慢慢变暖,他猛地摇头,意欲说些什么来反驳。

    “但,到底是你救了我。”祝凝昭接着说,“我曾想过与你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可总是不能,镇国公府的大小姐随了镇国公,是认死理的,我的心告诉我,我还在喜欢着你,即使你对我没有半点情分可言。”

    “妤婧,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南玉书站起来,唇角划过苦涩,连忙解释,“我以为,这玉是你同王儒卿之间的什么信物,所以才会……才会……”

    他一向能言善辩,这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什么词来位置自己开脱。

    尤其是看到祝凝昭的那些画,他的心更是揪作一团,不得解脱。

    “你知道我再次嫁给你,心中竟然还是有些欣喜,不为别的,只为南阳王妃这四个字,我觉得我当真是快疯掉了,明明你那般伤害我,我却还是想要靠近你,直到新婚之夜,我才知道,我喜欢的人,竟然也在刚好喜欢着我,只不过,方式不同。”

    她的心境一次又一次的变化,从满心欢喜到心灰意冷,再从心灰意冷到万物复苏,都是因为眼前这一个人,她多么看重他,就觉得他有多么的珍贵。

    所幸,他也是如此。

    南玉书脸上的气色有些许缓和,他攥的那块玉攥的更紧了:“我若是一开始就知道那日在南阳一身玫红长裙的人是你,我定是直奔着你而来的。”

    “妤婧,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可我不确定是不是你也只有我一个,我讨厌王儒卿和你在一起,他说,他喜欢你,我怎么可能让他呆在你的身边?”

    祝凝昭偏头反笑:“所以,你在东苑扯下我的玉佩质问我,是在吃醋?”

    南玉书红了脸,支支吾吾:“昂……对……应该大概可能是。”

    祝凝昭坐下来抬头问:“好,那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南玉书连忙摇头,表达自己的心意。

    “既然如此,那就该我了。”

    南玉书不自觉瞪大了眼睛:“嗯?”

    “你说纳妾这事啊,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说说,你想要几个姐姐或者妹妹,我去帮你物色物色,毕竟到时候相处在一起的是我们,总得提前了解了解才是,王爷觉得我说的怎么样?”

    南玉书白了一张脸,觉得自己好日子可能到头了。

    他心下暗骂,早知道刚才就不这样试探,多一点真诚他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