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书一愣,这块玉对祝凝昭有多重要,他是知道的,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的嫉妒,如此的不甘,想要狠狠将眼前这个女子占为己有,可这块羊脂玉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祝凝昭爱的人,不是他,而是王儒卿!

    王儒卿送祝凝昭的玉现如今在自己的手里,他想过祝凝昭见到这玉的千万种反应,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种。

    祝凝昭这么宝贝的玉,或是挂戴脖颈紧贴心口,或是系于腰间随衣裙而动,她喜欢至极,怎会如此抉择?

    南玉书将勾起那玉上的红线,微微偏首:“你说什么?”

    祝凝昭站起身,将自己的妆奁盒放进抽屉里:“不过是一块玉罢了,素之想如何处置都可以。”

    她每唤一声素之,心中便绞痛一分,不过这样也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的结局和下场。

    祝清很识相,带着流烟就出去了,司空见惯的祝凝昭转过身来:“不知道南阳王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三番五次往镇国公府跑,是闲的没事干么?”

    南玉书每次总能以各种各样地理由和方式让自己就范,本想推开,却越靠越近,这可不行,祝凝昭此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和南玉书说个清楚。

    “我表哥说的可是真的?”

    南玉书这时候开始装不知道了:“什么真的假的?”

    祝凝昭皱眉:“王儒卿远调是你向皇上引荐?”

    南玉书放下了羊脂玉,心里还是耿耿于怀,轻轻打开折扇:“王儒卿有将领之才,我泱泱下赤自然不能让这样人才掩埋在黄土里,总得让金子发发光不是?”

    他早就有将王儒卿远调的想法,只不过,洛溪和他的想法达成了一致,虽说洛溪不是什么好人,但只要能把王儒卿弄走,南玉书还是解决了心头一大难题。

    “你怎么知道王儒卿有将领之才?”

    “我都说了,我喜欢你,王儒卿那家伙一直跟你身边,我见离你那么亲近,你说我会不关照他?这不是开玩笑?”

    南玉书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些话他临死都未和任何人说起过,他的嫉妒,他的占有欲,他对她倾心多年的喜欢,他不能没有她的寂寥,这一刻,像是打开了匣口,再也关不上。

    “确实,你和他相处在我之前,可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玉章台见过我之后,就对我不冷不热,那时我就越发想和阮明月一起,就是想要看看你会不会皱一下眉头,会不会表现出不悦的神色,可是呢!没有,一次都没有……”

    “南阳初遇,桥上再遇,我把你救起来的那一瞬间,我就认定你了,我承认是我的糊涂,我去找你,把阮明月当成了你,可我后来知道了,祝凝昭就是祝凝昭,就算是有人模仿的再像,也不可能是祝凝昭,我和阮明月亲昵,只是想要看看你,是不是在乎我,是不是在意我……我见不得你和王儒卿在一起,就算你们是好朋友,就算你们是至交,我见不得就是见不得,妤婧……你能不能不要和他一起。”

    他并未将自己为何冷落祝凝昭多年的理由说出来,他所做的一切,看似是打压祝家,实际上是在保护,并未将自己一步一步剥茧抽丝般将阮明月的阴谋粉粹的过程说出来,他只是可怜巴巴将一部分真相说出,想要祝凝昭原谅自己。

    阮明月的阴谋诡计几近乎残忍,祝凝昭一心为护自己,他又何尝不是在护她,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依然还是想让祝凝昭十指不沾阳春水,双眸不见人间鬼。

    南玉书带着委屈的哭腔,任谁看都都会心软不已,更别说是祝凝昭对南玉书了。

    心漏了半拍,指尖蜷缩,祝凝昭摇摇头。

    她不知道南玉书说的是真是假,她控制不住的自己的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