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出十米开外,车窗才徐徐升起。

    方脸男收回视线,回头请示:“舟哥,这几天辛苦,先送你回家休息吧。”

    傅遇舟略一点头,喉管应了一个“嗯”。

    车子行驶到半道,醇厚的男低音响起,“把这辆车留下,这两天我要用。”

    “行,要不要先洗洗车?”

    “不用。”

    “好的。”

    落日余晖在天际铺了一层橘红,风一吹,人工湖面像是被撒下了点点碎银。

    乔信鸿的办公室,父女俩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你和傅珩怎么回事?”

    乔初食指在黑胡桃案桌上打圈圈,“我跟他分手了。”

    乔信鸿默看她数秒,“他怎么说?”

    “谁管他怎么说,他是被分手。”

    乔信鸿面色微沉,“天底下就你厉害,傅珩配不上你,还有谁配得上?”

    她撇嘴,“他是配不上,开我的新车去勾三搭四就算了,连一百万都拿不出来。”

    乔信鸿火了,“你拿得出?我不给你钱,你一分钱都没有!”

    乔初耷着眉眼,“我刚毕业,以后会还给你的,莫欺少年穷。”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还。”

    她低声嘟囔:“没有我就等着继承财产呗,难不成你还要生儿子……”

    乔信鸿嘴角一抖,“惯坏你了,我生儿子怎么了?”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千娇百爱养大,这会儿突然要多一个后妈,她对他这个爸没有以前那般亲热了。

    乔初不高兴了,“爸,我建议你还是不生了,一个是惯,两个也是惯,都养坏一个了,再来一个有什么意思,你以为你真能养出像傅珩那样的儿子,他们家多抠啊,你能做到吗?”

    乔信鸿站起身来,“那是人家家风正,个个都像我这么养你,南州城都是败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