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一指脸色一板:“小和尚,难道你完全不知道么?”

    “怎……怎么啦?”上官浩困惑地问道。

    “她的衣服都被荆棘划破了,两只细嫩的小手,也被棱石划得鲜血淋漓,连老夫见了都心疼得不得了。”

    “她到谷里刚一放下你,就累得晕了过去。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为了你吃尽了苦头,怎么,难道这些你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苗一指摇了摇头,感叹道。

    “真的?”上官浩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

    苗一指见状,拍拍他的肩:“好了,赵姑娘伤好了以后,就回去了。”

    “伤好了以后回去了?”上官浩有些不解地问。

    苗一指点点头,站起身在草屋中踱了几步:“不错,伤好后就回赵家寨了。小和尚,你知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三……五天?”上官浩迟疑地道。

    “二十天整了,这二十天来,老夫仔细检查了你的伤势……”苗一指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上官浩仍觉得浑身酸痛,慢慢坐起身来,道:“苗前辈,在下伤势如何?”

    苗一指抬头看着窗外,道:“你的伤势很奇怪,虽然有一些严重的皮外旧伤,但是……”

    “但是怎么?苗前辈你尽管说”,上官浩记得自己曾经遭受过的折磨,更记得在山洞中晕倒之前,肚内如撕裂一般的绞痛。

    苗一指沉思片刻,道:“老夫听赵姑娘所讲的情形,你二人吃的极有可能是‘金首乌’,而这种已经长成了人形的,至少是经过了数百年的时间。”

    接着又道:“这金首乌本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练功圣品,对任何人来说都有帮助的,可你吃了以后不但没起任何好的作用,反令你口吐鲜血,经脉也因此受到了极大的损伤。不过,最令老夫疑惑的是……”

    “是什么?”上官浩问。

    苗一指道:“你竟然还能活着,实在令我想不明白。”

    上官浩淡淡道:“生死有命,活着就好,其他的在下并未放在心上。”

    “但老夫却放在了心上!”苗一指瞪了他一眼。

    “苗前辈”,上官浩抱拳道:“在下自幼就无法习练武功,本就体质孱弱,且身上的经脉穴道也曾经多次遭受过重创,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老天有眼了,苗前辈无需为在下过于劳心费神。”

    苗一指盯着上官浩,忽然道:“前日我受少林方丈觉远之托,曾在寺中为一人诊脉,那人的内伤乃是崆峒‘摧枯点穴手’所造成……”

    “呵呵呵……”上官浩笑了起来:“苗前辈所言的‘那人’,十有八九应该就是在下,觉远方丈允我在寺中暂住了很长时间,也曾费心为我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