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简半边身子一僵,手中的粥抖了一下,抖了一身白色粥液。

    张丽娇见状,哎呀一声,一边说着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边拿起一边的一块帕子过来给时简擦拭。

    时简慌忙起身,丢下一句我去卫生间弄下来,这便转身走开。

    张丽娇当然注意到他的态度,脸上不觉浮现出怅然若失的表情。

    等一会,时简出来,肚子的地方有了一块水渍。张丽娇见状,问:“要不要换一套衣服?”

    时简摇头说不用,又说自己要去上学了。张丽娇赶紧抓起桌子上两个包子塞进他手上,说:“路上吃。”

    时简接过包子,顺手叼进嘴里。

    在他拿书包的间隙,张丽娇又在身后絮絮叨叨:“你说你这孩子,总是冒冒失失的……”

    时简自动屏蔽张丽娇。他将泳镜塞进书包,一边咬了一口包子,接着耳边就响起一个声音:“难吃!”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时简冷声道:“闭嘴!”

    身后一直在念叨的张丽娇以为时简这话是冲她说的,愣了一下,接着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时简。

    时简从未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她一时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房间瞬间的寂静让时简意识到什么。他尴尬地回头看了一眼张丽娇,知道解释没用,干脆丢下一声去上学,然后快速溜走。

    从楼道下去时,时简冲着身体里的钟越道:“你以后能别瞎出声?”

    钟越不耐烦道:“难吃还不准人说了?”

    时简无语:“又没让你吃。”

    钟越:“我愿意?”

    时简:“那你滚出去!”“

    钟越:“我不想?”

    没有营养的斗嘴引来清晨散步人的驻足观看。时简这才反应过来,在外人眼里,自己像是自言自语。他立刻闭了嘴。

    等公交时,钟越突然道:“说句实在的,你能不能找个大师看有没有什么驱邪的本事,把我弄回原来的身子。”

    时简心里也有这般想法,便道:“周末。”

    之后两个人便都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