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闻得此言,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接得这绣球,就要和这老爷的闺女成亲,忙道:“老爷,不可!”

    那老爷一愣,还是笑着道:“不可?为何?”

    “我,我只是在那里看热闹的,原先也不知道接了那绣球便要成亲,若是知道,断然不会去接的。”天赐急忙解释道。

    那老爷突然把脸一沉,道:“胡说八道,你当这是闹着玩的吗?”

    天赐摆手道:“不,不,老爷见谅,这成亲是万万使不得!”

    那红衣少女瞪了天赐一眼,眼眶发红,掩面转身跑进内屋。那白衣少女道:“小姐,小姐!”赶紧追去。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

    那老爷大发雷霆,道:“赵天赐,看你仪表堂堂,举止却如此下作,既无心我家若英,就不该逞强接下那绣球,如今既已接下,就该照章办事。嘿嘿,小子,你当我薛家是好欺负的吗?”

    “这,这,不然这样,我去跟薛小姐商量,给她赔礼道歉,薛老爷你看如何?”天赐道。

    “商量?你说得倒轻巧。我且最后问你,留不留下?成不成亲?”薛老爷厉声道。

    天赐也来气了,坚决道:“万万不能!”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薛老爷大声道。

    这时候,门外冲进来十来个家丁,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木棒,将天赐围在中间。

    “小子,我知道你会些武功,这十几条棒子你可挨得住?我看你趁早答应了吧!”薛老爷冷笑道。

    天赐看了一下这些家丁,也冷笑道:“好说,好说,我姑且试试!”

    薛老爷腾地站起,道:“好,有胆色!拿下!”

    那些家丁各退后两步,舞动手中木棒,分上、中、下三路同时进攻,看来这些人平时颇有些训练。天赐不敢怠慢,使出一苇渡轻功,于这些招呼的棒子将至未至之际,一个鹞子翻身,出了包围圈。接着使出千机掌里的一招移山填海,从一个家丁手里夺了一根棒子,顺势一掌,把那家丁打趴在地。再一跃,出了门外。这些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拉,把这些家丁看得目瞪口呆。

    薛老爷起初还以为天赐只是学得些皮毛,一看这情景,也觉得不可思议,这小小年纪,功夫竟如此了得。知道就凭这十来个人,无论如何困他不住,只好道:“你们都退下!”

    那些家丁悻悻退去。

    薛老爷突然心思活泛,心道:“这少年相貌不凡,武功又如此了得,假如能够为我所用,岂不妙哉?”于是连忙出门,笑道:“赵公子身手不凡,老朽佩服佩服!”

    天赐听他这么说,倒有点不甚荣幸的感觉,道:“哪里哪里,薛老爷过誉了!”

    “赵公子,我看这样,你在我这里逗留几日,和我家英儿相处相处,她对你可是爱慕得紧啊!至于成亲一事,缘分天注定,也勉强不得,几日之后,如你要走,我绝不阻拦!”薛老爷道。

    天赐听完,一身轻松,又突感愧疚,觉得此事的确是因为自己太过鲁莽,让人家下不了台,于是放下手中的棒子,欠身道:“多谢薛老爷宽宏大量,天赐就逗留几日,也刚好要向薛小姐好好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