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上来的两篇策论、内容大同小异,侧重却截然不同。

    若说刻意避开,也不失为一个好解释。

    你两手抓着薄被、语气冷然道,‘若暗探所述为真,中武将军让方承允入国学,恐怕是让他给方承业垫脚的。’

    中武将军既能对二房痛下狠手,又何必帮别人养孙子,还送他入国学。

    你开始怀疑方承业的死亡另有蹊跷。

    你正欲交代暗探探查此事。

    外头宫人来报,说中武将军府今日吊唁,传出方承允要剃发出家,洗清罪孽、为嫡兄祈福的消息。

    你急忙掀开被子起身,身体虚弱、脚下发软险些跌倒。

    拾音搀扶着你,你稳住身体厉声道,‘拦下他!拾音、不……’

    你意识到,如果此事是中武将军府授意,你差遣的宫人、众目睽睽下未必能阻止方承允。

    你眉目清冷、薄唇紧抿,周身萦绕着一股戾气。

    你极有耐心地缓言道,‘让靳安去,不论他用什么方法,决不能让方承允出家。’

    宫人听言略微一怔,点头称是、连忙退下去办。

    宫人才刚离去,复又有人上来急报,说傅正青有要事求见你。

    自你将遇袭案交给傅正青后,他就一直忙着查案。

    案子真真假假,你本意只想让傅正青找个理由随便结案,方便启用他。

    可为人执拗,不甘心草率结案,私下还顺着群美楼、在帮你追查消息。

    这个时候,他来求见你做什么?

    你稍作思索,返回榻上坐下。

    拾音收拾薄被和药碗暂放里屋,你将傅正青传召上前。

    傅正青急步入内,上前与你拱手行礼。

    他穿着官袍,浑身萦绕着一股、令人难以接近适应的浩然之气。

    你完全没看出葛宏一事、对傅正青心性有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