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想想,我能看透的所做所为,就没想过我也有的把柄在手中么?只是我佩服有生意的头脑,所以我也希望尊重我至少夺走了金家半壁财产的能力上,考虑一下能对付我的证据也正是拿来对付自己的证据?”

    “嫁入金家后的事,以及是如何操作金家的财产,如何走上这侧妃位的,我若是看不透,岂能反将一军,今日我听到有人指控,我是不敢相信的,我是想活命的,只是我想不透,为何傅家上下都不想活命了,们是觉得这富贵的日子过够了,想体验一把流放的滋味和入教司坊的感受不成?不然我当真想不清们还有什么别的相法。”

    施氏却似也醒悟过来,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她倒是漏算了,对方也有她的把柄,而且如此沉着,显然不是讹她。

    施氏疾走两步抓住牢门,怒道:“敢说出半个字,我就弄死。”

    苏宛平简直无法想像,她害了自己坐牢,还有可能被流放的可能,如今还能这么威胁,是当她是傻子呢。

    “施氏,觉得我被诛连九族,和弄死我,这两者之间有区别么?何况我与傅家本就有怨,我为何不将傅家也拖下水呢?如今我都这样了,左右也是死,说我为何还不将实情说出来呢?”

    “——”

    施氏气得脸都红了,她的确无法再威胁什么了,可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侧妃位,还有他们傅家的富贵,岂能就此毁去。

    施氏气得不轻,却是无计可施,她现在是悔了,她怎么就没有想到,是她太过自负,此女真是毒,自己无法保命,还想拉她下水。

    施氏眼看着时间也不多了,见苏宛平却似下了决心要说出来似的,于是说道:“我毁掉证据还不成么?不准说。”

    “不成。”

    苏宛闰摇头。

    施氏的脸色又变白,愤怒的问道:“想怎么样?”

    “叫外祖父撤了我的案子,同时帮着我弟弟澄清案情,不准冤枉任何人。”

    “不可能。”

    施氏立即反驳,可是看到苏宛平笑看着她,她又住了口,而后苦涩的说道:“我能毁了证据,唯独不能左右外祖父撤了案子,我当时没有想清楚,是我做错了,可是我也无计可施。”

    “现在便去毁了证据,随后去见外祖父,说出自己的请求,至于以后的事,不必管。”

    苏宛平指使施氏,施氏也无计可施,她千算万算居然漏算了这么一桩大事,差一点儿将自己折在了里头。

    于是施氏应下了,此地也不宜久留,施氏匆匆离去。

    苏宛平却收回笑容,心情也不好,这一次她遇上麻烦了,她在团席中坐下,暗自沉思了片刻,眼下只是施氏一人还制止不了此案。

    不由得苏宛平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那是母亲傅氏给她的,是盼着她找到外祖父的证据。

    施氏从天牢里出来,连夜往傅府去,一路上她想了许多,一向冷静的她这一下也慌了手脚,她大错特错。

    施氏的马车很快到了傅府门前,施氏从马车上下来,而后匆匆入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