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恨你,我恨这后院所有的女人!”宋氏眼角眉梢都带上了一丝癫狂:“只要你们都死了,爷便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你可以生孩子,凭什么瓜尔佳氏可以,为什么就我不行?”

    清欢蹙眉。

    “本福晋看你是魔怔了。”

    清欢起身,朝着外边走去,随口吩咐如意道:“就按照爷的意思,你照看着。不过她伤的这般重,怕也是好不了了。”

    如意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明,看着清欢带着石竹走远。

    “主子,您是想让她无声无息的消失吗?”

    “宋氏毕竟是第一个伺候爷的,我若是出了手,于情于理都可能会被别人说一声狠心。可惜啊,我就是个狠心的人。”

    清欢摸着微凸的肚子:“谁都不能动我在意的人,宋氏既然动了,那她便要承受这些代价!”

    “可此事若是被主子爷知晓”

    “爷若是为着此事恼了我,那我就带着这个孩子窝在正院里过。”

    石竹欲言又止。

    清欢失笑:“你定然觉得为着一个宋氏失了爷的心不值当,可我不这么觉得。若是留着她,以后难保不会对我的孩子出手。石竹,我不会在明知道这是个祸害的情况下,还留着她!”

    石竹静静地看着身侧的福晋。

    她觉得自己从未看透过福晋。

    曾经以为是个最和善不过的人,可遇到这种事儿,也是会狠下心去要人命的。

    清欢欣赏着后院的风景,看着一旁的湖道:“太单调了些,到时候让人去买些睡莲荷花什么的。晚上我想吃东坡肉和肉丸蒸芋艿了,你去跟王奇说一声。”

    石竹回过神,一听这话,笑道:“奴婢这就去。”

    “福晋去了西院,没过多久就离开了。”苏培盛将这事儿禀报给了四爷。

    闻言,四爷眉心狠狠的皱起,“谁让你们去跟踪福晋的行踪的?她也是这个府上的主人,这后院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苏培盛暗暗叫苦:“奴才们都不是故意得知的。只是如今福晋怀着身孕,府上的奴才们做事都小心了不少。”

    “以后这种事情不用来告诉爷。西院那两个如今什么情况?”

    “伊主子已无大碍,宋主子那边并无大夫去看诊,怕是不太好。”

    四爷摩挲着手中的毛笔:“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