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也是刚得到了消息,眼下还不清楚。之前西院这边一直没什么动静,该是今日刚出现的。”

    四爷点头,率先进了宋氏的屋子。

    瓜尔佳氏行了礼,不着痕迹的站在了清欢身边:“发了烧,连乳母都没法子。大格格年纪小,也不敢用药。”

    清欢闻言点了点头,跟在四爷身边坐下。

    怀恪的哭声愈发凄惨,到后来更是有些嘶哑。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抱来西院的时候不是好好地吗?宋氏,怀恪在你的屋子里,你来说。”

    宋氏没辩驳,直接认了错:“是妾身没有好好照顾大格格,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还望爷恕罪。”

    “你是后院除李氏之外,唯一生养过的人。爷将大格格交给你,是信任你。可你却让大格格莫名的发了烧,完全不知原因,此事你难辞其咎。”

    清欢厉声道。

    宋氏低着头,倒是她身边的吉祥欲言又止。

    清欢刚要说话,外面传来一阵哭声:“我的怀恪,我的怀恪命苦啊。”

    “格格,格格,大格格如今身子不适,您得注意”乳母规劝的声音传来。

    李氏已经抱着怀恪掀开了门帘,结结实实的额跪在四爷跟前:”爷,妾身知晓妾身做错了事,可怀恪是妾身亲生的。她从小就没离开过妾身身边,如今才离开妾身几日,就发了高烧。

    这孩子这么小,可怎么办才好啊?爷,您可以禁足妾身,可怀恪是您亲生女儿啊。她还那么小,怎么能离得开亲生母亲?”

    “李氏!”四爷蹙眉,不悦:“你是在质疑爷的决定?”

    李氏瑟缩了一下,惶恐的摇头:“妾身不敢。妾身只是心痛,心疼妾身的怀恪。”

    清欢被李氏吵得头疼,想起方才吉祥的模样,指了指她道:“吉祥,你方才有什么话想说?”

    “主子爷,福晋。”吉祥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奴婢是为我们格格叫屈。”

    “吉祥!”宋氏打断吉祥的话,眼含警告。

    “说。”四爷看着眼前这情形,一锤定音。

    “主子爷,福晋。自从大格格抱来我们格格屋子里,格格便没一日睡得好的。大格格年纪小,格格怕乳母们怠慢,便将大格格带在身边。不管白天晚上,格格能做的事儿,绝不假手于人。

    格格每日还哄着大格格入睡。大格格若是睡得好,格格才能睡好。大格格若是晚上清醒,格格也不敢睡的。昨儿个是因为格格这些日子劳累,身子实在是不适,才让乳母照顾了大格格。”

    吉祥又磕了几个头:“主子爷,格格真的没有亏待了大格格。格格也是失去过孩子的人,她是真心的待大格格的。还请主子爷和福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