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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仍然是宋梁先醒。

    他的生物钟永远比况意早半个小时,起床以后开窗熬粥,洗漱完毕以后她才刚醒,这时候他刚好可以凑过去索求一个吻。况意有时候不乐意,怕刚醒嘴里有味道,宋梁不依不饶——早晚都刷牙的人,她都不知道她有多香。

    但今天况意睡得有点沉,被叫了两声还没醒。

    宋梁也很想让她能睡到自然醒,但她还有班要上——况意很喜欢自己这份工作,也很爱惜,原则上从不迟到早退。

    宋梁只好弯腰把人捞起来,搂在怀里——坐着总比躺着清醒的快,宋梁使了个小坏,用自己泛着凉意的指尖去碰况意的脸,冰的她抖一下,睁睁眼,又闭上了。

    “不然你别去上班了,反正也起不来,好不好?”宋梁一脸促狭地激她。

    这话可比什么都有效,况意一下子就醒了:“不行。”

    但还是懵的,看宋梁的眼神澄澈地像雏鹿。

    宋梁忍不住低头吻她,亲好一会儿,扶着她坐直,给她换衣服。

    “早饭有水晶虾饺,还有蟹黄烧麦。要是没力气过去刷牙洗脸的话,我也可以代劳,抱你过去。”宋梁对况意的纵容程度很多时候让况意本人都觉得咂舌。

    她已经慢慢清明了,从宋梁怀里抽身出来:“我自己去。”

    吃饭的间隙,餐桌不远处的客厅开着电视——况意喜欢吃饭或者做家务的时候看搞笑综艺,不看画面听个声音也是好的。

    宋梁漫不经心地用勺子挖了一勺白砂糖,一边搅和白粥一边看况意吃饭。

    电视上的综艺节目停了,插播着广告。

    然后是财经新闻,不可避免地又提到最近的商界新贵:宋尉。况意眼尖地看到宋梁表情一僵,但好在那个采访新闻只有半分钟。

    况意其实不担心宋梁家里怎样对待她,她只担心那家人对宋梁的折腾。那天在餐厅遇到的宋尉原配,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

    “宋梁。”

    “嗯?”

    “……那天以后,你家里有没有因为我为难你?不是说,宋家和纪朝他们家交好来着?”

    宋梁抬眼看她,眼神里有用温软的沉静。

    “没有,一一,你不要多想,我和你在一起,跟我是宋家的儿子是两码事,两者不掺和。谁都不能影响我们,他们也不敢。”

    况意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能点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