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轻咳两声,咳咳,准确地说,这不是这位女檀越的地方,而是国家所有的土地,女檀越也并没有向国家购买这块土地的使用权,所以女檀越只是……”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一下,大家瞬间明白了。

    嫫罗甘娘只觉得怪异的目光源源不断地落到自己身上,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奇怪地瞪了回来:“看什么看!”

    “没文化,真可怕。”和仪嘟囔了一句,又问和尚:“你离得最近,感觉到什么一样了吗?”

    和尚摇摇头:“有些灵力波动,不过大家刚才斗法斗得厉害,或许是灵力余韵罢了。”

    他的说法说没说服大家他不知道,不过嫫罗甘娘却一副被他说服了的样子,轻哼一声:“听到没有?你们的事!我可不用灵力做事!不要什么事儿都往旁人身上推!你们师父都教你们什么了?”

    肖越齐淡淡道:“我没有师父。”

    嫫罗甘娘有一瞬间地无话可说,没等她反应过来反问肖越齐,和尚已经把手表对着大家亮出来,无奈道:“还有四十分钟,咱们再不出去,炮弹就要扔过来了。”

    “我去这么猛吗?”和仪下意识地拢了拢衣服,负责和军方对接的毛道长面容肃穆地点点头,走向了嫫罗甘娘:“您知道炮弹是什么吗?”

    地里住了上千年的老土人士嫫罗甘娘神情有一瞬间的诡异,又迅速地化为了茫然。

    除了和仪,没人注意到。

    毛道长把手机里早就存好的视频播放给嫫罗甘娘看,威慑一番之后开始谈条件。

    和仪眼尖地瞥了一眼,嘴角连连抽搐:这可真是欺负老年人,硬把核武器的威力安到炸弹上了,以后这位不知名的罗刹女出去知道了炸弹的威力,还不得半夜蹲毛道长的床头?

    不过这就不是和师需要关心的事儿了,她往旁边墙角处走去,和尚对她打了个手势,低声道:“有些脱水,我给他们喂了点水儿,尽快出去就没大碍。”

    “快了。”和仪瞥了一眼石台上一对n正在扯皮的众人,抿着唇对和尚道。

    和尚也松了口气的样子,倚着墙灌了两口水,“我还是第一次面对千年的罗刹女。嫫罗甘娘,她是姓嫫罗还是姓嫫?有这样的姓氏吗?”

    “嫫罗甘娘不是她的名字。”和仪口吻极淡地道:“是祭品的意思,服侍神的人。”

    和尚手一松,纯净水差点没掉地上,他急急忙忙地握住塑料瓶,“您的意思是……”

    “没错。”和仪眼中没有一丝多余的神情,看向罗刹女的目光不带半分怜悯,只是极淡的,没有半分感情波动:“同圣女一样,只是一个代号,而且是一个不大吉利的代号。”

    和尚还要细问,和仪却没有仔细讲下去的心情了,随意掏出手机按亮一看,果然没有信号。

    那边吵得热火朝天,和仪没心思细听,把口袋里准备的救急的丸药掏出来给莫教授他们一人塞了一粒,就走出石室靠在门边打坐调息。

    江清从战局中撤出来,走过去刚要开口讨粒药,忽然听到一阵被压抑得极低的轻咳声。

    他连忙上前:“怎么了?”

    “没什么。”和仪急促地喘息两下,摆摆手,声音有些低沉:“是我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