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婳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霍霆琛,然后对着苏莫道:“你跟我进韩家吧。”

    苏莫回答了一声“是”,就默默跟在程婳的后面,他虽然个子大,但存在感却不强,再加上站在他前面的锋芒毕露的程婳和霍霆琛,人人都有可能忽略掉他。

    霍霆琛带着程婳来到韩家老爷子的跟前,韩家老爷子今年已经五十有四了,他的两鬓苍白,脸上的皱纹多得数不过来,韩桦雪的遗体摆在他身旁的棺材里,身上盖着快白布,韩家老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据说韩桦雪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如今身死,他的心一定伤心急了。

    程婳忍不住这样想。

    她其实有点羡慕韩桦雪,韩桦雪变得如此娇纵任性,都是因为她有一个疼她爱她的父亲,可宁菲菲、程橙儿和她的父亲呢?但凡她们父亲有一点责任心,她们的关系都不会这么分崩离析。

    程婳没有去看韩桦雪的灵体,但她在韩桦雪灵体旁看到了何忆。

    程婳挑了挑眉,他现在不是应该在警察局准备蹲监狱的吗?

    何忆显然也看到了程婳,他朝程婳走了过来,说道:“程小姐。”

    程婳的声音有些凉,“你怎么出来了?”

    何忆无奈道:“我……程小姐,我想送韩小姐一程,我申请了保释,外出半天,等下就要回去了。”

    他的身上穿着单薄的白衬衫,瘦的不成样子了,嘴唇发白、又干干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程婳没有说话了,她对何忆没有半分同情。

    来这里的人都一齐穿着黑色的衣服,连韩家才三岁的小儿子都不例外,程婳艰难地寻找叶云溪的身影。

    如果不出她所料,叶云溪一定会出现在韩桦雪的葬礼上。

    没找到叶云溪,程婳倒是找到了霍隽。

    霍隽也很很快看到了她,快步朝程婳走来。

    霍霆琛对霍隽有种莫名的敌意。

    霍隽是霍霆琛的侄子,虽然是个庶出,可才华绝对不比霍煜差,霍霆琛能够感受到这个霍隽对程婳有意思,可是他却没有立场提醒程婳。

    程婳对霍隽笑了笑,“霍公子,别来无恙。”

    霍隽露出了温润的笑容,“嗯,我跟大哥一样收到了韩家的邀请来参加韩二小姐的葬礼,不知道程总监对我前几天提供给你的那条线索,有何感想?”

    这句话看起来前言不搭后语,却只有程婳能听懂,她道:“霍公子,你也看到了,韩二小姐死了,线索也断了,就算你提供的这条线索丝路的确不错,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霍隽风轻云淡地笑道:“不,我相信以程总监的聪明,应该已经锁定嫌疑人。”

    程婳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