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幸好没事,你把我吓坏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已夏有些机械地摇摇头,有些困惑又迟疑地看着樊希存:

    “那真的是顾寒慕救了我吗?他没事吧?”

    樊希存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已夏一眼,为什么他觉得已夏有点不对劲?

    她提起顾寒慕的语气怪怪的,但还是淡然地转身去倒水,声音平静又宠溺:

    “嗯,幸好他把你推开了。你先养好身体,过几天我带你去看他好不好?

    你的手和脚踝都受伤了,这几天不能动,要卧床。”

    顾寒慕飘在一旁,斜了睁眼说瞎话的樊希存一眼。

    嘁,他都变成一缕孤魂了,他过几天要带已夏去看什么?看自己的遗容吗?

    可已夏的下一句话却让两人,哦不,是一人一鬼,都呆住了。

    “可顾寒慕怎么会那么巧和我在一起啊?我们不是很久没见了吗?

    他最近不是一直都忙着晋升考试吗?”

    已夏一脸困惑地看着站在床边的人,她的脑海里没有这部分的记忆。

    能想起的关于顾寒慕的回忆,就是三个月前辉月,她还有顾寒慕一起吃饭。

    顾寒慕还在说最近要准备晋级考试,没空和她们瞎混了。

    樊希存正在倒水的手一顿,连水壶都忘了放下。

    过了几秒才缓缓转过身来,慢慢坐到已夏床边,极认真地看着已夏。

    那眸色一片漆黑,好像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仔细看,就能从眼角闪过的光里,看出强行压制的翻滚的惊涛骇浪。

    还有几乎要把杯子捏碎的手指,都微微泛了白。

    极力才能控制住声音的稳定:

    “你不记得了吗?”

    樊希存没来由地心虚,甚至没有勇气问出这几个简单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