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统领尽管放宽心,本宗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流云宗主十分凝重地道,神情十分诚挚。

    “我信你!”陆随风伸出手与流云宗主紧紧地握了握,默默地宣示着男人间的庄重承诺。

    世事变幻常出人意料,前一刻还视若仇敌,刀剑相向。下一刻却依依握别,互道尊重。

    流云宗主几番挽留众人在岛上多留几日,以尽地主之谊。皆被陆随婉言谢绝,领着众人匆匆离开流云宗山门,乘着来时的船,回到来时的码头。

    “随风!你为南宫杰收编流云宗,是事先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紫燕好奇地问道,她实在弄不明白这些男人的行事方法,明明是生死相搏的敌人,转眼间却谈笑风生,称兄道弟。谁说只有女人是秋天的云,男人就是地道的变色龙。

    “猜猜看!”陆随风在她的琼鼻上轻刮了一下,“猜对了有奖励!”

    “当真!奖什么?”紫燕双眼一亮,贴着他的耳根吐气如兰地问道。

    “奖励是......自然十分珍贵的一吻了。”陆随风闪电般的在她温润如玉的脸蛋偷袭了一下。

    “打住!”欧阳明月一声轻喝,“当我们这许多人是瞎子,透明人呀!不会连‘羞’字都不认识吧!”

    “不好意思!那是误伤,千万别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之类的话,我会很伤心的。”陆随风阴阴地笑道,说完拉着紫燕的手就跑。

    “你!......”欧阳明月满脸羞红地踏了踏脚,她当然明白陆随风话中的意思。这是女人的优势,特殊的领悟力。

    欧阳无忌与云无涯在这方面就迟钝多了,一脸迷茫地望着欧阳明月,不知她为何说着说着,脸就变得这般红。

    众人说说闹闹很快就回到了陆府,刚一走进府城的大门,就感觉气氛有些异常,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杀气。难道有敌来犯?却未闻打斗之声,府内一片沉寂。大街上的商家店铺全关上了铺门,穿过了几条街道,前面的大型广场上布满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冲天的杀气就是从这里升腾而起。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陆府中绝不会兴师动众的召集如此多族中弟子,人人的脸上都充满愤怒和杀气。

    刚接近广场,便看见陆家主领着数百个长老迎面走了过来,每个人的神情都显得格外凝重。

    “家主!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陆随风加快脚步,迎上去问道。

    “你们回来了!流云宗那边处理得怎么样?”陆家主关切地问道,“没人受伤吧?”

    “没事!流云宗那边已经完全摆平,而且还冰释前嫌,化敌为友了。”陆随风没有具体讲解其中的过程,只说了结果。

    “好!既然流云宗那边已经摆平,就无后顾之忧了。”陆家主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桑家实在是欺人太甚,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地强取豪夺。一日之间,竟将我陆府在王都的十几处重要产业强行占为己有。不久前又出动大批人马强行抢占了‘天星楼’,还打伤了数十名族中弟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经长老会一致决定,准备与桑家放手一搏。”

    “是这样呀!果然不出流云宗主所言,陆府巳弱到成为各大势力砧上的鱼肉了。”陆随风听完事件的经过,非但没有一点愤怒,感慨了一番,忽然禁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家主沉下脸,厉声斥问道,“陆府遭此劫难,你为何不怒反笑?”

    “家主息怒!我笑的是正愁找不着正当的理由收拾桑家,他这下反倒自己送上门来。趁此机会,要么不做,一旦出手就绝不姑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收回我们失去的产业。然后再慢慢地陪他玩,玩死他,玩残他。”陆随风意味深的笑了笑,熟悉这笑的人都知道,桑家的日子难过了。

    “原来你早就存了这心思,怎不早说!”陆家主哈哈笑道,“你说怎么干?这府中一切全由你调度,各位长老可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