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本就是儿媳该做的。章哥儿是儿媳的孩子,儿媳不操心谁操心。”

    二夫人甩了甩帕子,当即笑了:“大嫂说的极是,咱们只是给章哥儿选一选,真的要费心的还是大嫂。”

    三夫人笑了笑,并不语。

    大房到底有几分真心,只有大房自己知道。

    赵氏看了眼二夫人,难看的拉了拉嘴角。这二房的最是讨厌,平日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断,就没天安生日子!就连松哥儿都整天只知道出门胡混!她儿子要是这样,她早就好好惩治了!偏二房还觉得是个宝,多大了还护着!就这样还跟她提过好几次要相看好人家的贵女。一不能文二不能武,人家贵女凭什么跟着他啊!

    赵氏应下差事才不理二夫人的话,抬腿就走了。

    二夫人“嗨”了一声,颇是不服:“大嫂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说的不对吗?章哥儿可不是她得多操心?自己的儿子都不上心,以后松哥儿的事岂不是更请不动她了!”

    “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老夫人斥责道。

    二夫人福了福身子,不高兴的甩着帕子走了。

    三夫人不爱嚼舌根,只是给老夫人揉捏。

    柏夫人赵氏这些天忙的脚不沾地,不停的在跟合适人家交上关系。柏家选媳家世并不很重要,反而更看品德,所以李知府那样底蕴深厚的人家,柏家压根想也不想,在选里的人家都是跟柏家相仿的,或者再低一些的。

    王宅的东西都搬走了,也跟赵氏商量好了价钱,等到拿钱的时候,赵氏觉得像是掏心窝子一般的疼!真金白银的花出去,都是给旁人用的!再加上那许多的产业交到了柏乔手上的,她以后再难攒下这么多银子了,锦姐儿以后的嫁妆都是问题!

    赵氏恨得牙根痒痒,咬牙切齿的忙里忙外,等一串事都忙下来,赵氏就病了。

    心火郁结,一场病闹得不轻。

    柏乔柏锦去侍奉。

    赵氏一看到柏乔就难受,干脆寻了个理由让她回去了。

    柏乔慢悠悠的回澜山居,顺路在庭院里转了一圈。家里请了工匠在砸王宅和柏家中间的那堵墙,远远穿过月洞门就看到了零散的砖瓦。墙已经砸开了一些,远远望去,倒真是宽敞不少。

    工匠看到柏乔。规矩的行礼:“小姐,这里杂乱,莫要砸着。”

    柏乔点头,道了句是。

    “瞧着这宅子比咱们这边更新一些呢。”夏霜在身后跟着,说着闲话。

    柏乔点头。砖瓦确实要新一些。

    “梁副将。”走了一圈,柏乔又看到了那位梁副将。梁副将闻声回头,看到柏乔恭谨行礼。

    “梁副将来帮父亲拿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