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该是被什么东西蜇到了,不上药免疫力强,十天半月的也会好,只是上了这药会好得更快。”

    她温柔如一股清流好听的声音萦绕在耳畔,还能嗅到她清甜的气息。

    小脑袋在眼前晃动着,神情专注,一丝不苟,还真像一位专业的医生。

    只是小手的触碰让他感觉痒痒的,又像上瘾了似的舒服。

    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心底却隐约泛起丝缕甜意。

    涂好以后,天狼在旁边汪汪的两声,那音调好像是带着揶揄的窃笑。

    男人不禁给了它一记白眼。

    可在百凝语看来,即便只剩下眼睛嘴巴和鼻孔的男人,一样是俊逸的,最想看到的。

    深夜,昨天被厚厚的云层遮住的月亮露了出来,高高挂在天上,照到四处皎洁朦胧。

    百凝语疲惫的靠着墙壁,闭上眼睛,可还没等睡着,就听到颤抖悠长的一声狼嗥。

    她像触了电一样疏的睁开眼睛,蹭的就抓住男人的手臂,两人有着一米多的距离,那惊人的速度自己都没察觉。

    男人不急不缓的睁开深邃的双眸,天狼警觉站了起来,脊背的鬃毛都直立起来。

    接着又是如萧如簧,凄远的嗥声,好像在身后一般,让百凝语汗毛矗立,脊背冒凉风。

    抓着男人的手更紧,而且有些颤抖。

    每一次嗥声,她的心都跟着起伏,可是还是一声接着一声。再不停下好像都要得心脏病了。

    男人听了一会,侧头看了一眼抓着他的手,清冷的眸子让百凝语咽了咽口水。

    不行,害怕,就是不放手。

    出奇的男人没出声,转头也没理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见他这么淡定,她的心好像也放松了一点,开始闭上的眼睛,还会因为狼嗥而张开,尾音时,再慢慢闭上。后来干脆没力气再睁开了,只要手紧紧的抓着男人,有他在,她就不感觉害怕了。

    男人的梦境中。

    穿战袍的男人在沙漠中昏厥,后来那荒无人烟的沙漠,罕见的下了一场大雨,让他有了些许意识。

    一只身白如雪的狼守在他的身旁,一群沙漠中的灰色狼围成一圈却不敢靠近。

    只因为那只白狼曾经被猎人射伤,拖着带血的伤腿被他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