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沙发上搭着张薄毯,估计是摊开折叠床时顺手丢在一边的,白一一飞过去,用嘴叼紧了,试图扯过来为自家饲主搭上。

    啪嗒。

    没叼动,用力过猛后反而被毯子扯着扑在了沙发上,四仰八叉的摔了个鸟啃泥。

    对不起打扰了,居然妄想能叼动毯子,是白团子我压根不配啊。

    白一一郁闷的蹲在沙发上,瞌睡得眼皮直耷拉,但又不死心的左右乱瞅着,若是他现在能有块镜子自照一下,他就会惊奇的发现,自家母上给起的名字,实在太符合他此时的现状了,一一凑成的两个颜文字,完全就是他如今的表情包特写。

    忽的眼前一亮,办公椅上那件短袖衬衫不错,轻薄的似乎完全能够叼动的样子。

    立刻身体力行的飞了去,试了试。

    很吃力,飞是飞不起来的,但拖着慢慢挪动还是可以的。

    衣服是穿过的,略微沾了些汗味,但并不难闻,甚至对于白一一来说,多少还散发着荷尔蒙的刺激感。

    白一一捂了捂乱跳的小心脏,鼓了鼓劲儿,开始了漫长的搬迁过程。

    嗯,劳动口号是:关爱饲主,从我做起。

    不晓得用了多少时间,总之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吧,白一一总算将衬衫叼到了阎拓的身上,又仔细的将人背心盖好,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因过度用力的喙,此时一片发麻,白一一却很有些成就感,呵,这是凭一鸟之力,将剧本改成了时下最热的互宠甜文设定了吧?自己可真是感动中国的好爱宠啊。

    嘿嘿嘿。

    清晨的阳光洒落,透过玻璃窗,打在行军床上那个高大男人的眼皮上。

    阎拓似有所感的揉了揉眼,翻身坐了起来。

    身上的衬衫顺着滑落到了地面,这是谁搭的?

    估计是孙蕾吧,一同回来的老曹之流,都是些比自己还糙的粗老爷们,哪会有这样体贴的心思?

    阎拓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只是出了门看到工位上那个脸带酒窝的警花,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没管人小姑娘有点懵懵的神情,阎拓迅速解决了下个人问题,接下来,本想在会议室开个总结复盘的短会,门一推开,昨夜几个负责收尾的队员还睡的横七竖八、鼾声震天的。

    阎拓没忍心吵醒他们,只好叫上曹毅满、赵葛和方平,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人质没什么事儿了吧?”

    赵葛答道:“没事儿了,南门派出所的两位女同志陪着一起去的医院,伤口不深,针都没缝,只是人吓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