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候一恍……

    他沉默些许,终究还是摸了摸她的发,笑道:“……是啊。”

    ……

    因为输了比试,绮罗得按照约定,去给江照左当三日的侍女。

    江府院落中,绮罗一身素衣,容色如雪,给江照左沏了一盏热茶:“……喝茶。”

    江照左端起,轻轻抿了一口,沉默下来……

    绮罗察觉过来,敛了敛眸,语气不善地问他:“……怎么,嫌弃本殿下端的茶?”

    说罢,不待江照左作答,生生探手把茶给夺回来,道:“不喝算了。”

    殊不知茶盏一晃,溅落几滴在绮罗手上,瞬间烫出几道红痕。原来方才江照左沉默不语,是因为这茶着实太烫。绮罗皱眉哀嚎:“……好烫!”

    江照左眉间深敛,无奈叹息,拿出锦帕替她擦手,温声道:“……这么大了,怎么还冒冒失失的?以后端茶之事,还是我来吧。”

    绮罗一顿,瞬间收回手,道:“……不必了,我愿赌服输,说侍奉你便侍奉你。院子有些脏了,我去扫扫。”

    说罢,又起身拾起扫帚,去清扫院落,然一时用力过度,拂起漫天尘土,纷纷扬扬地落到江照左的古书上,使得那孤本蒙上一层灰。

    侍奉江照左的小书童脸色难看,道:“公子,她一定是在报复您!”

    江照左抬了抬袖,示意小书童噤声。小书童扁了扁嘴,抱着古书下去了。

    “……您就惯着她吧。”待小书童走后,江照左起身走到院中,瞧见绮罗不知何时起已丢下扫帚,执起花壶,要给他那株旱养的幽兰浇水。

    江照左及时接过花壶,轻声道:“幽兰十日浇一次水便好,过犹不及,反而会淹死去。”

    “……是吗?”绮罗眉间微皱,下意识反驳:“可从前在姑苏城,我每三日就给你那株幽兰浇一次水,也不见它……”

    话及此处,蓦然一顿,抬眸望了望江照左。江照左微微一笑,神色难辨。

    绮罗浮起几分心虚,问:“……死了啊?”

    江照左轻轻颌首,依旧温和:“是。”

    绮罗沉默几许,垂眸道:“……对不住,江照左。”

    “只是一株幽兰而已,殿下何许挂怀,照左不会苛责殿下。”

    见绮罗眉眼低垂,愧色难掩,江照左心中怜惜,宽慰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