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生了什么?”但是白起还是提笔写信,“白起忠于秦国,前世今生都是如此,或许君上的决定会和白起信念相违背,但是白起的君上只有一个,那就是秦王嬴稷。”

    秦稷被迫和齐珩进行了三日的特训,秦稷终于拿到了白起的书信,秦稷对白起的答案很满意,但是嬴稷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直到某天,魏冉踉踉跄跄的跑进来,直接对着他大哭:“齐相!稷儿他——稷儿他——”

    齐珩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居然对着他哭哭啼啼的,皱了皱眉:“稷儿他又怎么了?”

    “他跑到霸宫顶上去了!”

    齐珩心猛地一跳:“什么情况!快带我去!”

    霸宫下面围了一群人,秦稷正对着空气怒骂:“好啊!大不了咱两同归于尽!反正你死了我也活不了,要死就一起死!”

    齐珩看着穿着一身黑色秦王袍服的嬴稷坐在那里,目光冰冷的俯视着他们。

    “稷儿!”芈宣尖锐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你快给我下来!”

    秦稷欲哭无泪,嬴稷还在那扫视着下面的人,看他们神情各异,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秦稷快要疯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谁说我要死了。”嬴稷视线冰冷的看着他。

    “那你在这干嘛?啊?好玩吗?!”秦稷牙齿打颤,嬴稷却微微眯起眼睛:“阿母,叫他们都散了吧,寡人不会有事的。”

    齐珩点头:“太后,你们先去吧,臣在这里守着,不会有事的。”

    芈宣看着上面神情像极了先主的嬴稷,一时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点了点头。

    周围人都散去,齐珩却没有走,他拉了拉身上的大衣:“君上,你要做什么?或者说你想要什么?如今秦国有足够的的粮草,有远胜于六国的军队,我们甚至已经在布局攻打楚国,据江水以谋六国。”

    嬴稷点头:“我知道。”

    齐珩深吸一口气:“那么你为什么……”

    嬴稷抱起酒坛咕噜咕噜的喝了半坛下去:“寡人说了,寡人只是赏月,但是他们不信啊。”

    “君上在房顶上赏月?”

    “凭什么不可以?”嬴稷突然怒了。

    他们都是嬴稷,又都不是嬴稷,说是融合了,其实还是没有融合,他就像是嬴稷所有的偏执怀疑憎恨记忆形成的一个半成品。秦稷是所有的本心,他就是本心之外的灵魂。

    齐珩想,用后世的话来讲,他们都是嬴稷的人格。但都无一例外像是个孩子……齐珩叹了口气,白起还在外面,只能先稳住他。

    “当然可以,君上想做什么都可以。”齐珩平静的说,“君上饿了么?臣让厨房去准备点吃的?一直空腹喝酒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