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王府。

    大殿的王座上空空荡荡。

    霍望一人一骑,快马加鞭的向丁州赶去。

    丁州官驿外的树林中。

    李韵和汤中松面对面站着,两人相隔不到一臂的距离。

    汤中松已经能闻到李韵身上传来的幽香,也能感到她身上传来的杀气。

    李韵早已收起了媚态,右手紧紧的握着剑,剑身隐没在罩衣内,让人看不出虚实。

    “东海云台的拔剑术号称剑出海分,那夜观台伴大人练剑才知确实名不虚传。”

    汤中松向前进了半步说道。

    “你为何要这样做?”

    李韵轻咬娇唇反问。

    在此之前她从未怀疑过这位纨绔之名倾定西的汤大公子。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让她自觉颜面无光。

    正应了汤中松在帐中看信时说的那句:“玩鹰的人难免被麻雀啄了眼。”

    李韵归为云台台伴自然贵为是呼鹰簇犬之人,他汤公子放浪形骸,纨绔叛逆,加上他身世也顶多算个强壮些的麻雀。

    但现在,麻雀却有了和训鹰者对峙的权利。甚至让训鹰者飞了鹰,跑了狗。

    汤中松不再开腔,这问题不需他回答李韵也能知晓答案。

    他从剑鞘中抖出长剑,当胸横卧。

    既然知道对方的拔剑极其致命,那就要先下手为强。

    李韵看到汤中松拔剑,手上的力道不自主的又紧了三分。

    她依然没有想好是否该出剑。

    剑出。

    血飙。

    人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