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在她背后的人,有一道和苏折这样安定又好听的声音。

    “是你吗?”沈娴魂不守舍地喃喃道。

    “什么?”

    “一直在我身后的人,是你吗?”她抬起头,迷茫地看着苏折,“是不是那时也像现在这样,只要我抬头或者是回头,就能把你看得清清楚楚?”

    她眼眶发红。

    苏折神色深晦,手指拂过她额上的细汗,道“果然是做噩梦了。”

    沈娴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点点头,“对,做了个噩梦。”

    她梦到了秦如凉,梦到了柳千雪,却唯独没有梦到苏折。

    她只能听见那极似他的声音,永远都那么镇定,没有一丝慌乱。

    沈娴忘了秦如凉就在隔壁,她只想用力地抱紧苏折。

    许久以后才平静下来,沈娴低低呢喃“苏折,好饿。”

    秦如凉头发下的双眼发怔。

    他第一次看见沈娴如此依恋地抱着一个人。

    她的话声,带着温柔和撒娇的意味,那是秦如凉以前从未听见过的。

    在这之前,他几乎不能想象,沈娴也终将会依靠在一个男人怀中,着轻声软语的话。

    只是那个男人永远都不可能是他。

    在他面前,沈娴永远都是勇敢坚强的。

    并不是因为她不需要保护,而是她单单不需要秦如凉的保护。

    在很早以前他就丧失了保护她的资格,他甚至都没有发现,再坚强的女人,也会做噩梦,需要人安慰,也有温柔似水的一面。

    苏折道“可我也没有东西给你吃,要不你再咬我两口,会不会好点。”

    沈娴缓过劲1;1484151054062,失笑,不客气地捞起苏折的衣袖,便在他手上咬了两口。

    等她彻底平静,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还在牢里,而秦如凉就在隔壁。

    不到两天,夜梁皇帝就收到了北夏来的信。待他打开信件看后,神色变得有种微妙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