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琬伶藏起心里的吃惊接下绣品,b起百合花本身,托着的青j和不起眼的叶子绣得漂亮很多,周琬伶称赞道:「娘娘越绣越好了。」

    杨似蝶终於露出浅笑,「谢谢。」

    「不会。」

    杨似蝶给周琬伶看完绣品正要转身回座,周琬伶想和她聊聊,於是赶紧叫下她,「娘娘——!」周琬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您坐宛儿旁边,宛儿教您一些技巧吧。」

    杨似蝶别过头瞅着周琬伶,眸子似乎思量着,忽然她又转过身子,周琬伶正想杨似蝶是拒绝她了,没想到对方拿了针线回头坐到她身边来。

    周琬伶有些吃惊却也莫名松了口气。时间已经晚了,大概只能教点简单的东西,反正周琬伶本来意不在教杨似蝶。

    周琬伶随手拿了块碎布从最基本的针法开始教起,她一边教一边示范,杨似蝶在她身旁,双眸散发认真光芒,细细聆听周琬伶讲的重点同时试做。

    刺绣的基本到一个段落,周琬伶趁着杨似蝶还在练习时开口道:「娘娘??宛儿能问个问题吗?」

    杨似蝶没停下针线点了点头,周琬伶便道:「娘娘似乎是个内向的人,但为何不害怕宛儿呢?」

    杨似蝶蹙了眉头瞅着周琬伶,似乎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宛儿是想说——」周琬伶又补充,「澄澄公主是热情过头,但很好相处又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娘娘对她不必太紧张。」

    杨似蝶继续做着刺绣一边答道:「似蝶不知道公主,好坏不能断定。」

    「??」

    周琬伶忽然愣了,双眸怔地看着杨似蝶。

    她都忘了,杨似蝶在马车上见过她,那晚上睡的也是同间房,虽然陈静替她化妆时,其他同房的人都在各自忙,少数像她不想被选上的人也没在注意他们,但很难说杨似蝶没有看见。

    这些日子在g0ng中除了陈静外,同马车或同房的人她鲜少遇见,就算碰到了也没人认出或记得是她,她也就下意识假设没有其他人知道她的脸是化的了。

    周琬伶的视线让杨似蝶抬头,她疑惑问道:「娘娘?」

    周琬伶一阵凉意窜上背脊,好久以来没有想到的被揭穿的後果全都浮现在脑海,冷汗立刻冒了出来。

    不、杨似蝶没准不记得,或许只是前阵子她和李沧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让杨似蝶知悉她这个人罢了。

    如果不确认杨似蝶到底知不知道,那周琬伶大概会不得安宁,於是她问:「那、那??娘娘为什麽不害怕宛儿?」

    「我们一起进g0ng的。」杨似蝶歪了头,「您不记得?」

    周琬伶倒cH0U一口气,满眸的惊恐涌现,「所、所以——!」

    杨似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