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虽然委屈,但横向对比一下,看了看那些丈夫的第三者都已经闹上门来的太太们,心里才得到了诡异的平衡。

    “男人都是这样的,只要知道回家就好。”

    “你爸爸已经比别人好太多了,至少在家里面都会做出一团和气的样子,在你跟姐姐面前也很收敛,你爸爸还是很爱你们的。”

    这样的话她听过很多遍。

    但苏挽雾也经常听到苏母埋怨苏父,每次苏父一回来,苏母就恨不得在他耳边说上三天三夜,然后苏父就会不耐烦地出差。

    一开始苏父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时候,苏母说这些话,他还会耐心地听着,也会有一些愧疚。

    但久而久之,只要苏母一开口,苏父就像是被唐僧念了紧箍咒的孙悟空一样,恨不得立马消失在她面前。

    苏挽雾对苏父的印象算不上太好,但也没有很坏。

    就像苏母说的那样,他对两个女儿还是很好的,也没有在外面搞出什么私生子——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去世得早,还没来得及。

    当然这话苏挽雾是不敢说的。

    尤其是在苏父去世后,苏母怀念他的时候。

    好像人一死,对他的印象就会美化许多。

    明明两个人生前的感情也没有多么好,苏父去世之后,苏母倒是一副鹣鲽情深的模样。

    时间一长,她怕是自己都忘记了她跟苏父的感情到底好不好,经常会跟一些亲戚说两人之前的恩爱片段。

    苏挽雾的记性没有她那么差,每次听着都会很尴尬。

    她始终深刻地记得,苏母在苏父面前喋喋不休的样子,竟然那么轻易就让多年的夫妻走到生厌的地步。

    如今她如法炮制,也希望能够让盛凭洲快点厌倦。

    经历过最开始苏挽雾的转变,盛凭洲对她突如其来的宣言已经没有太大的反应,“我说你傻,不是在怪你。”

    他突然伸出手,修长的指尖触碰着她的脸颊,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只是有些心疼。”

    她的肌肤很滑腻,虽然有些苍白,因为委屈而泛起一层薄红,像是白雪皑皑上点缀的一片脆弱桃花。

    男人突然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掌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没有什么外人,我们是合法夫妻,我不管你还能管谁?”

    “话说得好听,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