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禹慢条斯理的吃着早膳,问着两个丫鬟。

    丫鬟回答,“太后去了太医处。”

    杜书禹一下放下手中的碗,着急道,“太后可是哪里不适?”

    丫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太后一早便去了。”

    案上的早膳还未用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杜书禹快步来到太医住的院子,进了院中便看见长串的丫鬟守在外面,华儿也被赶在外面,房间大门关着,里面不时传出低微的说话声。

    “太后可是哪里不适?为何来了太医处?”

    杜书禹大步上前,急问华儿,华儿弯弯膝盖行礼,回答道,“奴婢也不知,太后只说不要打扰。”

    杜书禹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推开门闯了进去,视线四转,一下看见了躺在窗边太阳下的水善,以及一点惊楞看着他的太医。

    太医手里执着银针,呆呆的盯着闯门而入的杜书禹,迟钝的躬身见礼。

    杜书禹瞧瞧太医手上的银针,又瞧瞧闭着眼睛,太阳穴扎着银针的水善,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将太医叫了起来。

    “太后如何,可有大碍?”

    太医四五十岁,精神抖擞,躬身回道,“回大人,太后无碍,只是有些脾虚不慎,心思郁结,扎两针,多休息便可。”

    杜书禹应了一声,太医便识趣的兀自退下了。

    “杜大人火气这么旺,谁惹你了?”

    水善闭着眼晒太阳,打趣的悠悠开口。

    杜书禹尴尬的不接话,在水善身旁站定,关切道,“太后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

    水善轻启朱唇,声音很低,“哀家没有哪儿不适,闲的,就爱来扎两针。”

    水善说话总是和杜书禹顶着来,没有一句温和柔顺。

    “太后若觉得无聊,臣找个戏班子来给您唱唱戏?或者太后想看跳舞、抚琴?臣为您安排。”

    “哀家想看你跳舞。”

    水善慢悠悠睁开眼睛,邪笑的看向杜书禹,眼神充满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