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脚步已虚,再多片刻,怕是就要让人看出破绽。

    正在焦急,聂明诏又不知从何处而来。

    他神采奕奕,在旁看了一阵,对着陆清自负一笑,神气道:“你有两下子,敢不敢和我比试?”

    陆清不禁苦笑,心想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是聂明诏这自信会不会过了头?

    不过,如今的陆清又怎么会被这种言语激怒?

    既然打不过,那就别去招惹。

    于是,他笑嘻嘻收回剑,道:“我哪敢和聂公子比剑。”

    关意远一瞪眼,低声道:“你不是说自己比他强?”

    陆清充耳不闻,晃悠道聂明诏身前,笑道:“不过我有一言,聂公子可愿意听听?”

    聂明诏本就瞧不上一个小捕快,更何况是一个不敢和自己动手的小捕快,听得此言,傲视陆清,嗤笑道:“若是些钦慕我的话,可以不说。”

    陆清洒然一笑,仍是道:“聂公子,人在江湖须知人外有人,万不可失了敬畏之心。”

    聂明诏斜眼看他:“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个?”

    陆清道:“肺腑之言。”

    聂明诏素日顺风顺水,听得此言,怫然不悦,哼道:“你是哪根葱?别以为年纪大我几岁,就能教育我!”

    陆清是看在关一宁的面子上,才有此一劝,至于对方听不听,便不是他所能掌控。

    是以,他并不以此为意,见聂明诏不屑,也只是笑笑,不再开口。

    陆清余光一扫,见灵堂内仍没动静,便知道还要再拖。

    瞥见眼高于顶的聂明诏,忽然有了主意,于是道:“小远,你不妨再和聂公子比一场?”

    关意远刚见过陆清的软弱模样,怎还会信他,于是绕过陆清,就要返回灵堂。

    陆清一急,拦住关意远,道:“再信我一次,你现在一定能斗过他。之前你输给聂公子,并非是你的水平真在其下,而是你的剑招太死板,方才我和你切磋,出剑的速度很慢,且招招相似,实则又细微不同,就是希望你能学会随机应变。”

    关意远却不听陆清解释,认定是这人骗了自己,推开陆清,要往前去。

    陆清抓住他的手腕,认真道:“你一试便知。

    关意远见陆清目光诚挚,不禁犹豫,脚下跟着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