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兴奋,因为这两拳,他终于感受到了莫镖师所说的拳风,不仅内力,他的拳法好像也在这一夜之间进步了不少,而花魁在受了那两拳之后,双手好似触电一般麻木,连抬都抬不起来,更别说使那狠辣的爪法。

    她终于停了下来,朝孟凡吐了一口痰,厉声道:“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孟凡看着她,她的确已经老了。

    他笑了笑,坐在了床沿,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如同昨夜她对他做的那样,花魁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冷冷地问:“你还想要干嘛”?

    孟凡只得呵呵冷笑,她又再度误会了自己,“没什么,你要是愿意站着也行”,可能是第一位女人的缘故,竟然对她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也妄想着能和她谈心,当然这也是有一个私人目的,那就是孟凡对自己为何一夜之间功夫进步如此之快也同样好奇。

    她不开口,孟凡干脆自己开口,“说真的,若是一天之前,我一定打你不过,可今早起来,我发现全身不知道为什么比以往更有干劲,而且内力的确增厚了不少”。

    花魁的眼中也充满了疑虑,见孟凡已经完完全全放下了戒备,还不停的在手中来回捻着不知从哪摘来的断瓣花,她想起昨夜孟凡干净纯粹的眼神,终于开口问道:“你练的是哪家拳法?”

    “自家拳法”,孟凡见她肯开口,当然很是欣喜。

    “你姓什么?”

    “孟,你又姓什么”

    花魁在想着什么,对孟凡提出的问题并不回答,想了一会才道:“没有听说过,除了自家拳法,还练过什么”

    孟凡思前想后,还在犹豫要不要将长春心法的事说出来,这一旁的花魁见过的男人太多了,一眼就看出孟凡心中有事藏着,而且还一定与武功有关,立刻吼道,“说”,一个字,干脆有利,击碎了孟凡犹豫的心,他终于把学长春心法的事告诉了这样一位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

    花魁并没有追问这长春心法究竟是不是家族所传,敏锐的她直接问道:“这功法是不是有什么禁忌”。

    孟凡点了点头,小声的娇羞说道:“是有,练习此功法之后,不得再亲近女色”,此刻的他像极一位羞涩的少女。

    花魁看着孟凡如此害羞,又听到他的言语,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所练习的双修心法本与孟凡的长春心法南辕北辙,一个禁欲,一个释欲,没想到在此等机缘巧合之下,两种功法竟碰到一起,自己本来内力深,而孟凡内力浅,在两种功法的相互作用下,为了达到一种内力的平衡,自己的内力作为强势方竟补给到孟凡身体里去。

    其实,一开始自己的内力与孟凡是相等的,只是一开始被容貌之事气昏了头,招招用尽全力,又在气头上,招式未免有些偏差,而孟凡只是躲避,此消彼长,自己才会落败。若再来一次,花魁有把握在二十招之内将孟凡击败。

    想到这里,看着孟凡,花魁只能长叹一声算了,自己已经是手下败将,孟公子没有折磨自己已经是大幸,不过自己年老色衰,还有谁能看得上呢?“哈哈”,她不由得嘲笑自己,二十年的幸苦,在这小子身上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没说什么,孟凡自然也明白,这事一定与长春心法有关,与她所练功法有关,“你究竟叫什么,我该怎样称呼,是不是与”

    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花魁强硬打断,“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可以走了”

    “可这”

    “你可以走了”,她的话中带刺,好像孟凡再不走这刺就要扎在孟凡身上。

    的确到时候了,因为今早还有切磋,“那我走了”,孟凡的疑惑并没有解答,但他只能走,走之前,他终于放下了在手中被捻了很久的断瓣花。

    “你也喜欢断瓣花”,这次,她的语气温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