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透红的鹅脸,一双黑溜溜的美目,柔顺的青丝,风鬟雾鬓,不同寻常贵女小家碧玉,南羌的美艳倒是有几分英姿飒爽。

    南羌扬鞭,一鞭落下,靠近十余人纷纷倒地,脸上留了一血红印子。

    后面涌上的小厮见状,面面相觑,不禁生了几分恐惧。

    十余人涌上,又十余人倒下。这辛府四面八方不断涌出家丁小厮。

    但凡有点力气的小厮都拿着一木棍,面色发白的闭眼往前走。

    后院闹得鸡飞狗跳,前院男客听见动静,也纷纷向后院涌来。

    辛家主君与儿子辛文曜赶来时,刚见南羌一六尺高,纤细窈窕的身姿,脚踩在一七尺粗壮大汉身上。

    屋子四处的瓷器被砸的稀碎,今日勉音县主为了排面,把家中好些名贵的瓷都摆了出来。

    如今这一地碎片玻璃渣,勉音县主心疼的不得了。

    南羌脸上洋溢着快意,戏谑看着既怒又惧的勉音县主。

    辛文曜顺眼望去,见南织也在。只是南织面色如霜,既不劝着南羌,也不与南羌一同生事。

    南织看了一眼那抹青色衣衫的少年疾步到了勉音县主跟前,扶着勉音县主。

    辛家主君本就是出了名的惧内,见此状,也不敢吭声,目光落在勉音县主身上。

    那勉音县主最爱脸面,被南羌欺负成这样,怒红了眼,几乎想自己撸起袖子上前好好教训这野蛮小蹄子。

    勉音县主眼见家中小厮都敌不过南羌,便喊道:“我要报官!我要去报官!”

    南织戏谑:“辛大人就在这,县主何须劳烦人白跑一趟?或是县主借报官名义,想调那府衙官兵来,欺负我阿姐?”

    南织言语犀利,十二岁年纪,却露出老成的沉稳从容。

    南羌更是嘲讽道:“你府中这么多人都打不过我一小女子,还要报官,县主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你以多欺少?县主要报官,可要快去了,迟了半步,怕是你这辛府都要被我掀了!”

    辛文曜见状,眉色一皱:“织儿,明明是你阿姐来闹事,毁我母亲生辰宴,还这般猖狂挑衅你怎么还颠倒是非,一味护短!”

    南羌目光凌厉,训斥:“我呸!织儿也是你叫的,再叫一声,姑奶奶我撕烂你的嘴!”

    勉音县主抢声道:“你与这来路不明的野丫头说这么多做什么!平日里我就告诫你,离这狐媚子远一些,今儿你看看她是如何野蛮不通礼数的!”

    “你说谁是野丫头?!”南羌挥了挥长鞭。

    勉音县主浑身颤抖须臾:“难不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