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笑了一声:“也是,葱花提鲜去膻气。”

    话虽如此,她却是没动那碗羊肉,而是捧了饭碗挑了其他菜吃。

    文祁目瞪口呆看着她那风卷残云,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却也知说了她也不会改,只别过了脸不再看她。

    时玉书似也是无奈,经年不变的淡然也难得多看了她两眼。

    柳简放下碗,沉默了一瞬:“跑江湖么,总在路上,吃得快了些,二位慢用。”

    文祁哼了一声:“糊弄谁呢。”

    她起身走到时玉书先前所在的案前:“少卿在想梨花杀人案?”

    纸上是横七竖八画着的线条,她看了一会,只勉强看出内容勾了周家几个主子到藏锋院的距离。

    时玉书放下筷子,起身至她身旁:“查到现在,此案依旧疑点重重……不若我先将疑点写下来,你我依着如今线索,推断一番。”

    “好。”

    他立即拿了笔,从旁拿了新纸,提笔写下。

    一、枯木生花,梨花杀人,如何实现?

    二、藏锋院是周家荒院,多年人迹罕至,为什么崔常安会去那里?

    三、梨花枝一杀致命,他脚下、膝盖的伤是怎么来的?

    五、梨素是谁?与崔常安是何关系?

    六、周家十二年前藏锋院失火被旧事重提,是否是凶手在推波助澜?

    柳简指着第一点道:“这个,其实可以分为两点。”

    他抬头,目光灼灼:“嗯?”

    这字是新成,墨还未干,她指尖便沾上一点墨迹,见了笔洗中有清水,便伸手入内,将手洗净,这一动作,又惹了文祁一阵嫌弃:“柳道长,你可是个姑娘家。”

    时玉书倒是不管,只等着她的下文。

    “今早在山上,周二姑娘曾给我讲了道养花的异志。”她将那烧火催花的事同两人说了:“她是为何同我讲此事,我不知道,不过她说这话时,说了一句话。”

    ——“枯木开花确是难以解释,但这春花冬发……我先前曾瞧过一则异闻,里面倒是有过这样的事例。”

    “所以我也觉得,这枯木生花和梨花杀人,我们若是分成两个疑点来看,是不是就能好解释一些了。”